他把婚书放到胸口上收好,贴着他的胸膛,这婚书存在傅忱的胸口,一点点带得麻麻的,泛着甜蜜。
只要再写下梁怀乐的名字。
那么,她就是他傅忱的妻了。
他和梁怀乐。
他终于有一个明面上,堂堂正正的身份,终于可以和梁怀乐捆绑在一起。
傅忱顾不得膝盖上疼痛,反而加快了步子走,他人高腿长,后头跟着小黄门,步子要加得特别快,气喘吁吁了,才能勉力跟上傅忱。
很快就到了奉先殿外,傅忱食指竖到嘴边,让这些宫侍们噤声。
他脚步放轻,朦胧昏黄的灯影,他看到了怀乐。
抱着她的兔子,褪了罗袜,坐于双绒加厚的垫上,地上散落着双陆牌。
这些日子,精养细养,终于叫她脸上圆润了一些,不似原些那么消瘦了。
她抱着久久,傅唯禹坐在怀乐的对面。
傅唯禹是傅忱招来给怀乐找乐子的,傅唯禹口才了得,她跟在新后儿子身边,见过很多新奇的东西。
怀乐整日闷着,不好。
傅忱就叫她来了,来之前特地警告她,别打什么坏主意,如果哄不好人,不能叫她开心,反而惹得她伤心掉眼泪的话。
她的下场会很惨,傅唯禹干笑着,连连点头。
这不,傅唯禹手脚比划废心费力和怀乐讲着许多她的所见所闻,还有西律才有的稀罕玩意。
“汴梁最出名的是戏台子,在我们西律最有名的便是皮影戏啦。”
怀乐很好奇,“皮影戏?”
“不是请伶人去唱的人,皮影戏呢,是兽皮裁成的小人物,可好看了,什么样子都能裁。”
“你的模样能裁,我的模样也能裁,裁出来跟真人一样。”
她伸出手,“大概有我一半的手掌大,你别看这人物小,可精细了。”
“这么小的人物,还能演戏?”
傅唯禹点头,她废了口舌,此刻正是口渴的时候,唠了一杯茶水喝。
怀乐更好奇了,她点点头,思索问,眼神澄澈明亮。
“是自己动吗?”
咳咳咳,这话说的,傅唯禹听到这句话下意识就被呛到了。
不怪她脑子里乱想,实在是那之前,皇兄让誊抄新后儿子如何哄女人的把戏誊抄下来,傅唯禹当时就写了这句。
这句话掰开讲没什么问题,都怪当时给她的印象过于深了。
新后儿子爱玩,大多数,都叫傅唯禹给他打幌子,她跟在身边学得也很多,耳濡目染,自然是。。。。。
再加之前些时候复习过。
她急忙擦掉嘴边的茶水,“当然不是自己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