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正坐在对面认真用餐的三姨太太听到沈廷提起她,她立马回了一句:“我虽然粗心,可也没这么娇弱,不过话说回来,有人宠着自然就娇弱了,哪里像我们这种人啊,腿断了,都只能自己拄着拐杖下楼吃饭。”
三姨太端着红酒,笑了一声说:“真是同人不同命。”
三姨太太不顾场合的酸溜溜语气,让沈廷脸色微变,可外人在场,他只能对着袁江东故意笑着说:“我这三姨太啊,就是嘴巴刁钻,让你们见笑了。”
袁江东看了一眼三姨太,又看了一眼我,眼神内似乎是瞄出了一些苗头,他自然是笑回应说:“这嘴巴刁钻得有趣,这样才热闹。”
沈廷哈哈大笑了两声,便端着酒杯对袁江东敬酒说:“别的事情咱们先不管,难得你这么闲来看我,咱们多少要喝上一杯。”
袁江东同样也端起桌上的酒杯笑着说:“来来,奉陪到底。”
一桌人便开始用着餐,用到中途,袁江忽然将视线放到了女儿袁姿身上,发现她从始至终都未把视线从沈柏腾身上移开过,他似乎是察觉到了什么,眼睛内带着一丝笑,隔了好一会儿,忽然对正在用餐的沈柏腾说:“柏腾,听说最近是你在监管造船场上的事情吗?”
沈柏腾抬起脸来,放下手中的玉质雕花筷子,对袁江东淡笑说:“是,最近是我在负责。”
袁江东说:“开河造船厂之前也是你一手收购的?我听说,当时远洋船厂也在你的收购项目之内,为什么最后会选开河这家?”
沈柏腾说:“因为远洋船厂目前还属于老国营管理水平,开河和远洋相比,无论是技术或是团队,都会比较先进,虽然两家在外品牌热度是一样,可开河比较具有潜力。”
袁江东满是欣赏说:“其实袁伯伯之前也看中了开河这一家,没想到被你提前下手了。”他又看向身边的沈廷说:“柏腾办事极为妥当,有我们两个人当年办事情的风范,老沈,你好福气啊。”
☆、047偏心
沈廷得到袁江东的夸赞,谦虚中隐约带着一点得意说:“是老袁你说的太客气。”
一旁的大太太听了脸上虽然没有多大的表现,可明显脸色眉头之前那么和善,坐在她身边的沈博文自然也是。
母子俩虽然在一旁听着,可眉间多少带了一点介怀,不过餐桌上的人都没有注意到这点。
这顿饭吃了很久。长达三个多小时,晚宴散场后,来做客的袁家一家自然是要离开,袁江东和袁长明上车后,剩下袁姿,她也正要随在袁长明身后进入车内时,沈廷忽然唤住了她,袁姿疑惑的看向沈廷,沈廷笑着说:“柏腾今天正好要经过你们家,你做柏腾的车吧。”
袁姿不解的问:“是吗?”她看向沈柏腾说:“可是柏腾说今天他要去巡视一个工地,那工地好像和我们家的方向并不同路啊。”
沈廷明显是想撮合袁姿和沈柏腾,在场的所有人几乎都看出来了。就连一旁站着的大太太都摸了一下鼻子,沈博文脸上带着一丝满是深意的笑。
沈廷大约也没想到袁姿会知道沈柏腾今天夜晚的形成,他愣了一会儿,对袁姿立马笑着说:“工地巡视那边已经取消了。”他看向沈柏腾问:“刚才你助理打电话来,我应该是没听错吧。”
沈柏腾顺着沈廷的话下来,对袁姿说:“嗯。因为时间太晚了,巡视工地那边的事情已经取消了,我正好要去公司。”
袁姿听到沈柏腾这样说,自然是欣喜,当即便笑得爽朗的说:“这样的话,当然更好。”
沈柏腾的司机已经将车开到了他们面前,一对璧人正要上车时,大厅内忽然匆匆跑出来一位仆人,仆人手中正提着一个袋子,她小跑着朝我们这边走来,到达袁姿面前后,便气喘吁吁的将手中的东西递给袁姿说:“袁小姐,您的东西落在这里了。”
袁姿看到仆人手中的袋子并没有接。而是疑惑的问了一句:“我的东西?”
仆人喘着气说:“难道不是吗?这里面有一条鹅黄色的裙子,我看了一下,正好是您这样的年纪阶段穿的,我以为是您的。”
袁姿这才接过那个购物袋,她从袋子内翻了出来,果然是一条鹅黄色的裙子,我看到后,眼皮稍微跳动了一下。
袁姿查看了好久,重新递还给仆人说:“这不是我的码数,而且我不怎么穿这个牌子的衣服,您应该是弄错了。”
仆人正满脸疑惑的接过。嘟囔了一声:“那会是谁的呢。”上何尤号。
紧接着本来已经进入车内的袁长明,忽然从车内钻了出来,慌慌张张说了一句:“是我的,是我的。”他说完,便立即从仆人手中拿了过来。
袁姿见袁长明毛毛躁躁的模样,当即就反问:“你什么时候带了一件衣服?”紧接着他又反问:“哎,不对,你买女人的衣服干吗?”
袁长明被他姐姐袁姿给问住了,他抱着手中的裙子愣了一会儿,视线忽然在人群内扫了一眼,我再次往人群内躲了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