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得快。ijiashe”
我没说话。
沈柏腾看向我的手,上次的枪伤到如今都还没恢复,现在又是玻璃渣子刺了一手。他说:“冷静下来了,就出门把手处理一下。”
我说:“从此以后,袁家是我的仇人。”
我放下了这句话,面无表情从他面前经过,可走到门口时,我侧过脸看向沈柏腾说:“连你的未婚妻都是,今天这笔账,我一定要一笔一笔和他们算清楚。”
沈柏腾说:“乐意之极,可连我都没这个能耐。你以为你行吗?”
我冷笑一声说:“你不行,不代表我不行,如果不行,我会用我这一条命,去和徐姐道歉,亲自和她说我不行,让她原谅我。”
沈柏腾说:“其实人活在世界上,何必把道德报复架在自己身上,她已死,就算你找袁家血债血还有意义吗?”
我忽然感觉到一个奇怪点,我说:“你知道会所内的背后老板是谁?”
沈柏腾说:“我有告诉你我,我不知道吗?”
我说:“你为什么不告诉我?”
沈柏腾说:“你应该问你自己为什么没有问我。”
我说:“问了你,你会告诉我吗?”
沈柏腾说:“很显然。并不会。”
我说:“那还不是?既然不会我问和没问有什么区别?”
沈柏腾说:“如果不问,你怎么知道我会不会告诉你呢?”
我冷笑一声说:“你打算和袁家狼狈为奸吗?”
沈柏腾说:“我只知道谁对我有利,谁对我不利。”
我说:“你这种没有善恶之分的人才是最可怕的人,袁家所拥有的一切,全部都是从女人身上压榨出来的,他们的优渥生活,他们一家的荣华富贵,受人敬仰,全部都是我们这些人用命换来的。”
沈柏腾说:“他们的东西到底是从谁身上窃取的,我并不在乎,我只知道,袁家今后会是沈氏的合作伙伴,我希望你收起那死人恩怨。”
他警告我。
我冷冷的看向他,他淡定从容的从我面前经过,不过在即将别过我时,驻足看向我的手说:“你再握下去,估计这手就废了。”
我这才反应过来,原来我拳头竟然握了这么久,我手立马一松,倔强的说了一句:“不用你管。”
他冷笑一声说:“当然和我无关,反正又不是我的手,疼的人也不是我。”
他说完,便朝着出了浴室,也出了卧室。
浴室门口只有我独自站在那里。
之后那段时间,我颓废了很久,人的信念崩塌后,总会忧伤颓废很长时间,那段时间我酗酒抽烟,我躲在房间内不敢出去,我不想处理公司内任何事情,我不想吃饭,每天夜晚我都梦到徐姐的死,她在梦里一遍一遍哭着对我说,她说:“梁笙,你一定要帮我报仇,梁笙,你一定要为我和孩子报仇,这里好可怕,是地狱,是地狱啊……你救我出去。”
我在梦里慌张的狂奔着,我歇斯底里的喊着徐姐,找着徐姐,我想去救她,可我无能为力。
紧接着孩子尖锐的啼哭声,在我梦里像把发着寒光的刀一般,划破周围的漆黑。
场景一转,时间忽然回到我十八那年,第一次接客,压在我身上的是一个五六十的老男人,他有口臭,他有脚臭,他油光满面,他不断用他那双粗糙的手下流的在我身上来回抚摸着,不断用他那丑陋的东西来侵犯我。
我尖叫,我喊阿婆,我喊救命,可密闭的房间没有谁会闯进来,我活生生被他凌辱了一夜,早上醒来后,我全身都是青痕乌紫,那老男人犹如品尝了一场饕鬄盛宴,满意的穿好裤子和衣服,摸了摸嘴巴,肮脏的眼神在躺在床上瑟瑟发抖的我,嘿嘿笑了两声说:“小姑娘,味道不错。”
随即,他从口袋内掏出一沓钱,扔在我身上,他说:“什么不好做,偏要做鸡,拿着钱去买糖吃吧。”
我感觉那些钱在房间内散发着腐烂的气味,这种气味,就像那老男人残留在我身上的臭味一般,我发狠似的从床上坐了起来,一把抓过那些钱,用尽全力撕着。
撕到后面,我抱住自己,在那间房子内绝望大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