靠在床上气若游丝的说:“你打掉这个孩子,和别的男人生孩子我都不介意,我可以和你承诺,孩子生下来,沈家大部分财产一定会由他继承,但你肚子内这个孩子并不能留。newtianxi”
我说:“你把我当什么了?妓女?”
我冷笑一声说:“妓女也有选择男人的权利,这个孩子如果柏腾不说打掉,我是绝对不会流掉,大不了。我将这件事情捅破,提早让天下所有人来看沈家这场笑话。”
二太太被我气得全身颤抖,她气息越来越不平了,我怕再刺激,她一口气没喘匀再次晕倒了怎么办,我只能深吸一口气,尽量柔和着声音说:“我不想和您有太多的争执,我知道这个孩子给您带来了惧怕,我也知道您是为了柏腾着想,请给我一点时间让我想清楚,孩子该不该留,我也希望您明白。我们都是女人,孩子对于女人来说意味着什么,您也应该切身体会得到。我希望您别逼我。”
二太太剧烈咳嗽着,她听了我这番话,倒是没有说什么,气也消了一点,她自然也知道这件事情不能和我硬碰硬,她声音沙哑说:“我是为了你们好,我自然也是做了母亲的人,当然也知道一个孩子对于母亲来说是什么样的意义,你也要理解我的苦衷,毕竟我只有柏腾一个儿子,我不希望他被毁了。”
我说:“我不会把他毁掉的。”
二太太说:“你不会毁,但这个局势会毁,这个世界上的道德孝义会把他毁掉。”
我说:“您先养好病,一切等之后再说。”
我起身要走,二太太趴在床上哀求说:“请你一定要好好考虑,就当是我在求你了……这个家真的已经经不起折腾了。”
我没有回答她,而是快速出了二太太的房间。
我跑回自己的房间后,便把自己所在里面谁都不开门,谁也不理会,到达浴室将水龙头打开,我便靠在门上捂着唇大哭着。土沟叉圾。
痛痛快快哭完后,我便起身将水龙头关掉,换掉身上的衣服,带了一副墨镜便匆匆下楼,正好在要出门时我撞到了周助理,他似乎是来看了解蓉蓝的病情,在看到神色匆匆的我,他唤了一句:“太太。”
我看都没有看他,也没有应答他,提着自己的包出了大厅,便上了外面的一辆车离开了。
车子到达中心广场后,我便下了车让司机先回去,自己则是另外拦了一辆出租车,到达车内后,司机问我要去哪里,我说医院。
那司机看了我一眼,哦了一声后,便将车调了一个头,开完附近的医院,大约十几分钟的路程,车子停在一家市医院,我给了钱后,便径直朝医院大厅走去。
挂号排队,用了三十分钟,到达妇科病房时,医生问我哪里不舒服。
我面无表情的说:“堕胎。”
那医生记得我,便有些惊讶的问:“怎么了?上次来不是还好好的吗?怎么又要堕胎了。”
我说:“时机不对,所以……想把孩子流掉,以后……再怀。”
医生问:“你丈夫同意了吗?”
我说:“不用他同意,反正他也不会养这个孩子。”
那医生听到我这句话内的猫腻,瞬间像是明了了什么,但她很有职业道德,并没有逼问,而是问我:“你真想好了?”
我坐在那儿沉默了半晌,死死捏住自己的衣服,隔了半晌,没再犹豫,而是非常坚定的说:“我都想好了。”
医生说:“行,既然你这个做母亲的都想好了,那我这个当医生的只能帮你办了。”她在纸条上写了几个字说:“手术室在三楼,去交钱排队吧。”
我颤抖着手去拿,拿在手上看了好一会儿,便接过起身想要走。
可谁知,放在口袋内的电话在此时响起,我看了一眼来电提醒,是沈柏腾的打来的电话,我想都没想,直接按了挂断键出了办公室,交完钱后,便在手术室门外排队等着,我坐在冰冷的木椅上望着地下发呆,我前面还排了六个,到我还遥遥无期。
我放在包内的手机又在此时想起,我没有打算接,反而是坐在我身边,同样是来堕胎的女孩子提醒我说:“你的手机响了。”
我回过神来,有些恍惚的看向她,她见我呆呆的,又说:“你的手机响了很久了,挺吵的,接一下吧。”
我反应过来,立马去包内拿,拿出来后,手机屏幕上还是是显示沈柏腾的来电,我咬着唇很久,还在想着要不要接,可很明显铃声在安静的走廊太过嘈杂了,每个人都像我投来异样和不满的眼光,我只能快速的按了接听键,然后起身去了一个比较隐秘的地方接听这通电话。
电话刚被接通,沈柏腾声音便在电话那端传来,他问:“在沈家吗?”
我握住手机的手有些抖,甚至有冷汗冒了出来,我有点心虚的说:“嗯,对。”
沈柏腾再次在电话内语气温柔的问:“午饭用了吗?”
我说:“已经……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