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到达医生面前后,便问医生袁姿的情况。
那医生说:“属于三级烫伤,虽然没有伤到皮下组织,但可能会留疤。”
沈柏腾说:“她现在怎么样?”
医生说:“情绪还算稳定。”
沈柏腾听了,紧皱的眉头才缓缓舒展。
医生似是想起什么来了,对沈柏腾说:“对了,病人怀孕了,两个月了。”
我听到这句话时,猛然抬起脸看了过去,正好看到沈柏腾也同样有些意外的脸。
医生对沈柏说:“其余的,并没有什么大碍,只要修养好了,有一点点疤也是很正常的事情。”
沈柏腾回过神来,对医生说:“麻烦了。”
医生笑着说:“没事。”顺带着对沈柏腾说了一句恭喜。
沈柏腾回以一笑。
没一会儿,袁姿便被护士们从急救室内给推了出来,沈柏腾快速迎了上去,躺在病床上的袁姿面色虚弱,因为就在不久前她经历了一场锥心刺骨的疼痛,她看到病床旁边的沈柏腾后,忽然间哭了出来,她说:“柏腾……”
沈柏腾握住她手说:“我在。”
袁姿死死握住他,指甲都陷入他手掌心中了,她说:“我们有孩子了,我们终于有属于我们两个人的孩子了。”
沈柏腾对她笑说:“好了,我知道了,先进病房还吗?”
袁姿点点头,仍旧没有松开沈柏腾的手,而是紧握在胸口,满脸满足的微笑。
他们进入病房后,我坐在长椅上紧绷的身体忽然间像是被人拆了骨架一般,无力靠在了墙上。
后来,袁江东在得知自己女儿袁姿被烫伤的消息,从一场饭局上匆匆赶来,在进入袁姿病房的时候必经一条走廊,而我恰巧就坐在那条走廊上,他看到我后,忽然停下脚步看向我,我也看向他。
他问我:“你怎么在这里?”
我没有回答他。
急于看女儿我的袁江东也没有时间在这里和我周旋,冷哼了一声后,便对着我助理朝袁姿病房走去。
这条走廊终于寂静了下来,我从冰冷的床上一点一点支起自己的身体,从椅子上站起来后,我便同样朝着袁姿病房的方向走去。
刚到达门口时,袁江东正在逼问袁姿到底是怎么一回事,躺在床上的袁姿闭嘴沉默着不说话,无论袁江东如何逼问,她始终都不肯开口。
袁江东一向多疑,看到女儿的沉默,便知道事情绝对不像普通烫伤这么简单,他问袁姿:“是不是和外面那个女人有关?”、
袁姿还是不说话,刚想闪躲袁江东的眼神,可她却忽然瞟到了站在门外的我,她脸上竟然布满害怕。
病房内所有人都注意到了她表情的变化,随着她的视线看了过来,看到了门外所站的我,谁都没有说话。
我主动从门外走了进来,对病床上的袁姿说:“如果你描述不出当时的情况,我来说也没关系。”
我再次朝她靠近问:“是你自己说,还是我来说?”
袁姿的脸往被子内躲了躲。
袁江东打量了我们两眼,深吸了一口气,便看向病床上的袁姿说:“小姿,你告诉爸爸,到底发生什么事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