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观棋挑眉,拿起手机,放在肩膀上,双手抓着简易的袖角,不肯松开。
“你回来。”
中年男声沉稳内敛。
“有什么要紧事?”时观棋耸耸肩。
“马上就要封城了,戴好口罩,不要和别人近距离接触……”
爸爸啰里八嗦。
时观棋不耐烦地打断他:“是因为最近发烧的人多吗?”
时家养孩子,以骄纵惯养为主。
时观棋身体有缺陷,心思敏感。
父母无微不至的关心让他烦不胜烦。
时宸沉默两秒,认真地说:“我刚从你小鸢阿姨那里得到消息,此次流行性的疾病,和你三岁那年的非典一样严重,染上就会死。”
时观棋怀疑地问:“那小鸢阿姨又是在哪里听到的消息?”
时宸说:“因穿劣质校服死掉的小女孩们生前都有发烧的迹象。”
“那些孩子现在全住在市医院,今天下午出的报告显示孩子死亡与校服无关,是这种疾病造成的。”
“秋鸢正在编辑公告,与那些孩子有接触的人全被隔离在医院。”
“爸爸就你一个孩子……”
“哦。”时观棋乖乖应允,转头看向简易,“哥哥,你听到了吗?”
“电话!”简易整个人像丢掉魂魄似的。
他五指哆嗦,摸了好几次,才抓住口袋里的手机。
“你在干什么?”
“我刚才去了加工厂,材料和生产线上的员工没有任何问题。”班景在医院过道上,慢步前行。
来往的病人比往常多十几倍。
行人前胸贴后背地走动着。
“你们不用过去了,我已经找到了问题的根源。”班景指节用力,握住手机。才不至于被人潮冲走。
简易呼吸过快,张开嘴,半分钟后,音节从喉咙蹦出:“你……在医院。”
“你怎么知道?”
班景翘起的嘴角瞬间拉下,“让你猜中了。问题的根源就是孩子本身,他们可能是因为外界因素得了某种传染性极强的病,医生正在诊断。”
简易扯着嗓子大吼,“谁让你多管闲事的!”
如果说姐姐和妹妹的关系是公主与她忠实的仆人,那班景和简直就是简易的奴隶。
还是最低级的黑奴级别。
不敢当面回怼,班景隔着手机屏幕叫嚣:
“简易我忍你很久了,我是这个家的一份子,凭什么不能出力?不能因为你自己是冷漠刻薄之人,就要求全世界和你一样吧?”
“你……”
不等对方训斥。
班景赶忙借口挂断电话,“不说了,看到一个熟人。”
他关掉手机,从汹涌的人海退出。坐在长凳上编辑澄清公告,指头敲下字母a键帽,身后传来一道清冷的声音,“好久不见。”
班景扬起脸,左右环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