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想什么?这么出神?”乐水皱眉道。
若岫却是被这么一拍,忽然灵光一闪,大叫,“乐山!”
没错,乐山今晚也是吃过饭就没精神地说要睡觉,若岫早早让他睡下才听说这边的事情,如今想来,乐山怕是和小小一样,受了风寒才会觉得困倦。
第一零四章 小产
若岫这次却是有些多虑了,虽然乐山前些时候是有些命运多舛,但是很显然这次并未如此。
也许是所谓的否极泰来,乐山的状况比小小好很多,子默说是一方面是因为乐山年纪比小小大些,前阵子又一直和他们游山玩水,身体结实了很多,再加上之前病中子默为了救他,给他用很多珍惜的药材改善了体质,所以虽然他也吹了冷风,但只是喝了一服药,然后睡了一晚,第二天就明显好多了。
那边的小小显然没有那么幸运,虽然那天晚上总算退了烧,但是连着好几天都病恹恹的昏睡着,柳家纳妾的事情已经暂时被搁置下,若竹一直寸步不离地在小小身边照顾着,眼睛里都是血丝,形象也不顾了,每天不出房门的就在屋里守着小小。
“大姐,该吃饭了。”若岫看着若竹红肿的眼,叹了口气,将桌上的粥端起来朝床边走去。
“我没有胃口。”若竹忧心忡忡地看着熟睡的小小,紧皱着眉头。
“小小刚睡下,一时半会儿不会醒的。”若岫摇摇头,将手里的粥递给若竹,又道,“你不吃东西,没多久就会垮的,小小醒了看不到你怎么办?”
“就这几天,没关系的。”若竹勉强笑着对若岫道。
“怎么没关系,”若岫皱眉,“你前阵子那阵子折腾已经瘦成这样了,如今再不吃,若是身子垮了怎么办?”
“我,是真没胃口。”若竹嚅嗫着。
“大姐,就算你自己不爱惜身体。也该为旁人想想。”若岫劝道。
“哪有你说的那么严重。”若竹失笑。又道,“再说,就算我病了,也不过多休息几天就好了。我是个大人,自然和孩子不一样,少吃一点没关系的。”
“大姐此言差矣,若是真因为此时的疏忽落下什么毛病,可怎么是好?”若岫不满道,“难道这样的道理还要我来告诉姐姐么。”
“哪儿有那么娇贵。谁到老了还能没个病啊灾地,照你这么说,还都是年轻时候落下地了?”若竹摇头笑。
“那好,将来如何咱且不说,你这样下去,若是病倒了怎么办,人又不是神仙。你若是因此有个什么三长两短的,小小和姐夫谁来照顾?若是你们都老了,小小也成人了,那也便罢了,可姐夫现在年纪还不算大,一旦他再娶,小小这么小的年纪,被欺负怎么办?若是,”若岫拿话激她。故意说的很严重,“姐夫不光再娶,还有了孩子,小小怎么办?虽说是嫡长子,也要母亲做靠山才能站的稳啊。”
若竹愣愣地看着若岫,似乎不认识她一般。傻傻地看着若岫,半天没有言语,然后点了点头,端起碗开始吃饭,却在吃了几口之后忽然脸色一变,猛地站起身来向前踉跄了两步,又摇晃了一下。若岫见她身形摇晃。连忙伸手去扶她,却被她一头歪在身上。张口吐了一身,方才进口的全都倒在若岫身上,屋子里顿时一股酸腐气味。
若岫吓了一跳,顾不得身上的气味,赶紧一面拼命抓住身子下滑的若竹,一面大声叫人,一旁的丫头婆子见了也慌乱,一股脑涌上来,众人七手八脚地又拖又拽,方把若竹扶到床上。
若岫将昏迷的若竹安置在床上,连忙要出门寻子默,却没想到一开门,就看到子默已经在门外,一副正要敲门样子,若岫赶紧过去让他进来。
“正要去找你。”若岫大喜,忙问道,“你怎么这会儿在这里?”
“本是去前面书房找本书看,路过院子的时候恰好听见你的喊声,以为出了什么事,便过来看看。”子默皱着眉头,掏出手帕来给若岫擦拭袖子上的污痕。
若岫一把扯过子默,拉他进门,“先别管那些无关紧要的了,快来帮我看看,大姐似乎不大好。”
子默跟着走到了床前,只见若竹面色如纸,嘴唇也淡淡的泛着青白,额头上地汗沓湿了头发,昏迷中还微微皱折眉头。
子默皱眉看了看若竹,又伸手探了探脉,对若岫低声道,“借一步说话。”
若岫本看着若竹,听了这话慌忙抬头看向子默,跟着他走到一边的桌前,子默神色郑重,对若岫说,“安排几个有经验的婆子,把热水烧上。”
若岫吃惊地看着子默。
子默冲她点了点头,伸手轻轻拍了拍若岫的肩膀,轻声道,“是小产。”
若岫大惊,连忙跑回床边看若竹,若竹此时微微转醒,还勉强笑道,“子默怎么说?我这两天是太累了,一会儿休息一下就好。”
若竹自以为她还很正常,其实她说话的声音及其飘忽,而且一点底气都没有,她说完这话,似乎用尽了力气一般,有些微喘道,“我怎么还是觉得累呢,我再睡一会儿,过一个时辰叫醒我。”她这么说着,便已经闭眼不知是睡了还是晕了过去。
若岫连忙叫过旁边的婆子,吩咐她们烧水找人等等,她因为心里慌乱,一句话总也说不利索,勉强抖着声音把该安排的都安排了,子默那边已经找来纸笔,写下一张方子,找人去抓药,然后对若岫点点头道,“你照顾她吧,其他的人我来通知。”说完便体贴地出了门。
若岫对子默感激地点点头,含泪和一个婆子走上前,两人合力将若竹厚重的裙子解下,若岫一探手,就感觉手中一片濡湿,除下衣裙在看,若竹下身果然已经红了一片,是因为现在天气冷,穿地裙子厚重,才一直没有发现罢了,若岫的眼泪在看到那片刺目惊人的红的时候便再也忍不住落了下来,她胡乱抹了两把脸,跟着婆子一起将若竹湿透的衣裙换下来,若竹被挪动的时候发出微微地呻吟,像是很痛苦,若岫正手足无措的时候,门外终于来了他们请来的产婆。
走进来的这个婆子膀大腰圆,四肢看上去就健壮有力,身上穿这个粗布衣裳,脚底也是粗布鞋,腰间还围了个围裙似的东西,若非若竹贴身伺候的婆子用很肯定地口气对若岫说,这个婆子是城里最好产婆,若岫还真不敢相信这样一个女人竟然是个产婆,她分明应该出现在卖猪肉的摊前,手舞剔肉刀才对。
这婆子上来就很凶恶地把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