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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没做错。”
“对,白晓阳没做错。”
白晓阳咬着段屿的肩膀,“我也没有骗你!”
“好,你没有骗我。”
白晓阳讨厌他这种纵溺的语气,嘴硬地挣扎着,“你和他们没什么不同,反正也不会珍惜,所以我说这些一点都不后悔。”
段屿没有说话,只是动作轻柔地擦着白晓阳的眼泪。
温热的手抚过脸颊,没有太多小心翼翼,但能从中极其明显地感受到爱惜。
白晓阳再没什么可说的了,闭着眼睛,贪心地将脸埋进他的掌心,这并不是在撒娇,但对着段屿做这些事却意外地熟练,“不喜欢。”白晓阳眼泪擦不干净地往下掉,终于用干净了最后一点力气,最后一次不情愿地强调:“我不喜欢你。”
段屿贴着白晓阳的额头,一路顺着鼻梁,他抬起那张难得布满任性的脸,对着不再听话也不再乖巧的、胡乱发脾气的白晓阳,一下又一下地安抚,又像上瘾似的亲吻。
“嗯。我知道了,”他尝够了白晓阳的眼泪,无可奈何地笑着回应:
“我也喜欢你。”
要再相信一次吗。
要不要再相信一次。
但亲耳听到这句话,段屿的声音烫得人心脏震热。
热得叫他头脑昏沉,做不出决定。
于是白晓阳气恼地咬了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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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5章玻璃
风中传来欢笑的声音,是纽约圣诞即将过去的尾音。但隐隐约约能听见刻意压抑着的哭吟。
今年也没有下雪,比以往所有的长冬都要冷,抬高推上的窗户时不时会有风吹进屋内,白晓阳被激得哆嗦了一下,想要松开手,却被强制紧梏着腰,因为嘴唇被急促地吞舔着,只能发出逮带着哭腔的呜呜声。
对白晓阳来说这毫无存在感的圣诞节就这么匆匆过去了,在美国生活将近三四年时间也从未期盼着和谁过什么节,但段屿身体盖过来,低声缠着要白晓阳留下的时候,他头一次萌生出了这样的念头。
白晓阳问:“可以一起过新年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