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您二老也是彼此相爱的,只是几十年的相处模式,是我们这些晚辈体会不到,也理解不透的。我家还有姥姥姥爷,姥姥姥爷相处几十年,永远都是妇唱夫随,形影不离。我想无论是哪种的相处模式,就算是吵架,也是彼此心里有对方,才吵的出来,没有对方,也只会相对无言。”
老两口相视一眼,老爷爷立刻对着老伴憨憨一笑,老奶奶嗔怪的瞥了一眼老伴,但眼神里满是遮盖不住的笑意。
齐家二老的气终于消了,老两口的郁闷也没了,苏泽岂接下了这笔订单,亲自为二老设计独一无二的婚戒。
送走了齐家三口,苏泽岂抬手看了看腕表。
现在已经是晚上九点多了。
苏泽岂抬眸看向张彪,一张灿烂的笑脸上挂着一对讨好的眼眸。
“打住!”张彪立刻摆手制止苏泽岂要脱口而出的话“从这里开车回家,至少要八个小时,等咱们到家了天也快亮了。”
苏泽岂抿嘴,委屈。
本想扮委屈,让张彪心软,俩人一人开四个小时,连夜回家。
谁知?
“我这苦命的身躯啊……白天当助理,晚上还得当司机……老板思女心切,我们做下属的,拼了血命,也得执行啊……”张彪快在苏泽岂哭诉前,领先一步的戏精上身,捏着兰花指,夹着嗓音,哭得梨花带雨,那叫一个我见犹怜啊!
苏泽岂愣在原地,抽了!从嘴角到全身的每一个细胞,都抽了!
不得不承认,张彪已经将‘原创’拍死在了沙滩上。
真是难为原本硬汉形象的张彪,如今被苏泽岂压迫的愣是转了性。
生活不易啊……
张彪瞥眼看了当场石化的苏泽岂,深吸一口气,本想再提高一下嗓门,却……
“先生您好,有人托我把这个信封转交给您。”一名侍应生,将一个信封交到苏泽岂的手上。
张彪刚要拔高的嗓门,瞬间卸了下来,凑近苏泽岂身边,注视着那个信封。
苏泽岂将信封捏在手里,像是早有预料,或者说等待已久般,脸上神情凝重,手上却是不慌不忙的拆开信封。
信封里面只有一张照片。
“艹!!!”
张彪看到照片的内容后,立刻爆了粗口,身体迅速的窜了出去。
照片里的内容很简单,就是一个坐在驾驶座位上的女司机,女司机戴着鸭舌帽,神情有些慌张与惊恐的看向前方。而这位女司机的五官很是清晰,确定是朝月琴无疑。
与之前送来的素描画不同,这次是真正的照片,彩色的。但却是截取了素描画上的一部分,车子与那辆肇事车辆相同,但没有拍到车牌照,无法证明就是同一辆车子。车前就是照片的边缘,没有素描画中苛敏倒地的场景。而素描画中肇事司机模糊的五官,在这张照片中,却清晰的显现出朝月琴的脸。照片中的背景,又是经过处理的模糊背景。
可以说,之前的素描画除了朝月琴的脸,完全的记录了一个车祸现场。而今天的这张照片,却是除了朝月琴的脸以外,什么线索都没有。
如果将之前的素描画放大,这张照片只是画中的一部分拼图,还是模糊部分的。
所以只能说照片只与素描画中的一部分相似,根本不能证明,照片就是画中的一部分。
苏泽岂用力捏着这张照片,整张脸都肃冷的可怕。
“室长,没追到!刚刚那个侍应生说,来人是一个男的,口音不是他们本地的。”张彪气喘吁吁的说道。
“我以为这个信封会早几个月出现,没想到今天才出现。”苏泽岂声音低沉。
苏泽岂做足了准备,他知道,每次在他最开心或者过的舒坦的时候,这个人都会给他浇一盆冷水,让他的开心降温。从女儿出生的那一天起,他就在等待这一刻,没想到迟迟没有出现。
却在今天女儿第一次叫了他爸爸的这一刻,出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