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兵们在大堂中间站定,然后往边上恭敬地一站,一个红色的身影大摇大摆地从人群中走了出来。
不是那个之前吃了哑巴亏的柳之岩又是谁?
一双绿豆小眼微微一扫,视线就定在了文汐宁他们那桌上,手中折扇一指,大声道:
“就是他们,都给我抓起来!”
一声令下,那些官兵哗啦啦就朝着文汐宁他们冲了过去,可是没走几步,就停住了脚步。
众人惊讶地看去,只见官兵的前面,挡着两个长得几乎一模一样的青衣男子,还有两个灰衣男子。手中长剑并未出鞘,只是往胸前那么一横,那四人的气势,就瞬间将三十来个官兵的气势给比了下去。
而四人身后的桌子上,那么人却依旧是波澜不惊,吃饭的吃饭,喝酒的喝酒,好似这些事情压根就与他们没有任何的关系。
“怎么?想拒捕?”
柳之岩仗着自己人多势众,有恃无恐地走上前去,冷声道。
文汐宁抬了抬眼,看着这像个跳梁小丑一般的柳之岩,嘴角勾起了一丝讽笑。
这柳之岩本事不大,眼睛倒很尖,文汐宁这浅浅的一笑居然被他看到了,顿时手中折扇朝着文汐宁一指,怒道:
“就是你个臭娘们,识相点的就跟本小爷走了,不然要你……啊!!!”
不堪入耳的话被一声惨叫代替,柳之岩捂着鲜血直流的肩膀还没回过神来,脖子就被人一把掐住。
惊恐万分地抬起头,看着身边正掐着他脖子的白衣男子,明明是绝美的脸,脸上甚至还带着笑,可是那笑却让他觉得浑身冰冷,他甚至都不知道这人是怎么到自己身边的。
这个人……很眼熟,对了,就是之前在楼上遇到的那个白衣男子,好像是这女子的丈夫吧。
“不然你要她怎么样?嗯……”
北堂朔一手掐着柳之岩的脖子,一手捏的死紧,居然敢辱骂他的女人,简直就是找死。
“你……你……你好大的胆子,你知道我是谁吗?”
柳之岩被吓的语无伦次,而他身后的那些人也是投鼠忌器,纷纷举着手中的兵刃,却不敢上前一步。
“没兴趣知道!”
北堂朔的手紧了紧,声音生冷绝寒,这个人的身份,文汐宁早就跟他说了。
在他廖北的天下,居然有这般无耻之人,调戏女人不说,被人教训了,居然还敢带着官兵来抓人。
朝廷的俸禄养着这些官兵,难道就是派这个用场的吗?
“咳咳……”
柳之岩几乎都能听到自己喉管被掐断的声音了,不由得拼着最后一丝气息大叫道:
“我父亲是本县的知府,你要是杀了我,你们都死定了!”
“知府吗?”
北堂朔冷冷一笑,随即还真的放开了手。
柳之岩一个踉跄被手下扶住,虽然疼龇牙咧嘴,但还是嚣张地道:
“哼,知道怕了吧。来人,把这一桌子的人,都给我抓起来!”
边喊着,他边看着肩膀上的伤口,发现伤了他的,居然是一枚银色的月牙。
就在那些官兵还未行动的时候,有眼尖的围观者看道了他伤口处的那枚月牙,不由得惊呼道:
“银月飞镖?月公子!他是月公子!”
月公子的名号在廖城可谓是无人不知,无人不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