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什么都想到了,就是没有想到和你的重逢是这样的,没想到你也会从事这种买卖?”东方华夏眼睛注视着车的顶蓬,他的脑子也很乱,眼下发生的事太突然了,他需要好好地想一下。
“我也是。”薛梦儿不由自主地叹了口气,现在怎么办呢?想到这薛梦儿无法不叹气,她现在算什么?
“用词太简炼了,薛梦儿,什么叫你也是?”东方华夏将目光转向了薛梦儿。
“我也认为世事难料。”薛梦儿边解释着边冲着东方华夏莞尔一笑。
“这些年你想过我吗?”东方华夏看着薛梦儿。
薛梦儿看了一眼坐在前排的司机和那个类似保镖的另一个人,没有回答。东方华夏想说什么?薛梦儿在猜测着。
“坦白的说,薛梦儿,”东方华夏接着说,“你是我这些年来唯一的梦,不管是在那些肮脏不勘的贫民窟里,还是在那些迷人的热带海滩上,只要我能入睡,只要我有梦。”
薛梦儿观察着东方华夏,发现他仍旧用那种似笑非笑的眼神看着自己。
“开玩笑?”薛梦儿问,她从东方华夏的脸上看出对方像是在寻开心。
“你就没有一点感动吗?”东方华夏审视着薛梦儿的脸,不紧不慢地说,“我想就算是玩笑,这也是很感人的那种玩笑啊。”
“我不会被玩笑所感动,我知道玩笑是随口而出的,不是发自内心的。”薛梦儿冷笑着回答。
“给我留点自尊行吗,薛梦儿?”东方华夏突然很认真地说,“这全是真的,我之所以用那种口气说出来,是怕你笑话。”
薛梦儿又看了一眼前排的人,没有说话。这人有意思,他还怕人笑话?他明明就是在笑话人嘛,薛梦儿不想再理会他了,她将自己的脸转向了窗外。她现在脑子里是一团浆糊,她需要及时想出对策来,她现在需要安静。
东方华夏也看了一眼前排的人,会意地笑了:“等没人的时候告诉我,你这些年是否想过我,好吗?”
“我们这是去哪?”薛梦儿所答非所问。
“哎,我们去哪啊?”东方华夏问前排的人。
“广州。”副驾驶座上的那人发出了机器人般的回答。
“怎么了,你又要和你的同事联系一下吗?”东方华夏微笑着问薛梦儿,他的笑给人一种感觉,那就是他好像已经洞察了一切。
“当然,我要向老板汇报。”薛梦儿冷静地回答,“可以吗?”薛梦儿认为现在有必要将自己的方位告诉姚思奇。
“哎,可以吗?”东方华夏又问前排,看得出来,他是在表现出自己也是在受制于人。
“对不起,现在不可以。”对方冷冷地说。
东方华夏笑着对着薛梦儿耸了下肩,表示他也无可奈何。
完了,这可怎么办?薛梦儿明白了,从她踏进电梯那一刻起,她就踏上了贼船。
薛梦儿知道,从深圳去广州走高速怎么开也不至于超过一个半小时,而且他们所乘座的是大奔,现在又是夜晚,高速公路上几乎没什么车,那车的车速不会低于一百二十码。
可是,他们的车却始终在高速行驶中,一直开了三个多小时还在飞奔。
“广州离深圳很远吗?”薛梦儿忍不住了,她望着窗外自语道。
“不远,”东方华夏说,“很近。”
“可为什么开到现在也没有进城的感觉?”薛梦儿问。
“哎,我说老兄,”东方华夏对着前排的人说,“给这位女士解释一下原因行吗?”
“一会就知道了,我也不太清楚,我们只能跟着前面那辆车。”前排那人注视着前方。
薛梦儿清楚,袁泰山和其他的人都在前面那辆商务车上,那是辆七座的进口商务车。
电话也不让打,刚才还说是去广州,现在又说不知道,一会会发生什么呢?薛梦儿忐忑不安地想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