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夜,璟舒没有回公主府,而是在璟仁宫陪皇上皇后还有小十二一起用晚膳。
皇上看着璟舒,有些埋怨的说道:“成亲了一个月,除去回门那天,这才第二次回家,你整日都在府中做什么?以后记住了,没事儿就回家看看,陪陪你额娘。”
璟舒看着皇上,这个帅帅的小老头,想她还不好意思直说了呢。
不过,他是皇上,得给他面子。璟舒笑嘻嘻的回道:“是,女儿记住了,以后没事儿就往家里跑,只要您不嫌儿臣烦就成了。”
“哼,朕自己生的朕会嫌烦?”
“是是是,我阿玛最好了。要不,女儿陪您下棋吧?”唉,实在不想跟老父亲下棋,臭棋篓子一个。
“这还差不多,小路子,摆棋盘。”皇上很高兴,终于逮到一个陪他下棋的了。
“是,皇上。”
皇后见父女俩开始下棋了,便带着小十二坐在一旁观棋。
景仁宫这里温馨一片其乐融融,公主府就惨淡一片冷冷清清了。
纪汝轩下值回来,往常都有夫人陪他用膳,两人膳后还要在府中散会儿步,说说当日发生的事情,有聊有闲,是一天中除了在床上之外最放松的时候了。
可是今晚呢,夫人弃她而去,把他一个人留在了府中,他形单影只,寂寞空虚冷。
纪汝轩没什么胃口,吃了两口便放下了筷子,书房也不去了,直接回房间,洗漱后便躺下了。
被子上全是夫人身上的馨香,闻着,感觉安心多了。
他突然起身,打开房门,跑去书房将要处理的政务军务文书都搬到了卧室,坐在床边办起了公。
程元看到他这番操作不由得抖了抖满身的鸡皮疙瘩,不过就一晚,至于吗?
这成了亲的男人,脑子里都会注水吗?
太阔怕了,他还是喜欢单身一个人。
一人吃饱,全家不饿。
岂不妙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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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剑偶然间从江湖人士那里听到了一些贪官污吏不为人知的事情之后,便从大杂院消失了。
他驾马一路到了甘肃,在街上随便挑了一个小面摊,点了一碗阳春面,加了两个煎鸡蛋,边吃边跟摊贩老板闲聊。
三言两语之间,便自然而然的聊到了去年被斩立决的那几个贪赃枉法的官员的身上。
小老板摇了摇头道:“那几个全都该死,其中有一个叫玛钰的,居然还敢拿皇家当枪使呢,只要他想霸占谁家的家产,想杀哪家的人,便给人家扣上一个反贼的名头,然后全都拉到菜市口杀了。哦,我想起来了,其中还个什么江南的大侠呢。哎,客官,你说,这大侠不该是会飞檐走壁,然后赤手空拳能打死一头牛的大人物吗?怎么也会被那狗官拿住,丢了性命呢?”
萧剑的面中不知不觉的混进来一滴眼泪,他当然知道为什么。凭着他爹的身手,那些官兵怎么可能是他的对手。
但是,家里不止有他爹,还有他娇弱的娘,年幼的他以及还在襁褓中的妹妹。
所以爹不能跑,爹是束手待擒的,没有一点抵抗,为了妻儿。
他们萧宅上上下下三十多口人,全都被那狗官砍了。
萧剑稳住心神,问道:“那叫什么玛的狗官,有人收尸了吗?”
“没,他那样的狗东西哪配有人给他收尸啊?被义庄的人拉走了,也不知道被埋在哪个犄角旮沓了。”
“是不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