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千千轻哼一声,“出家之人,名利皆空,尤为贪**,想不到苦禅大师却反其道而行之,跻身心禅寺三大神僧之列,佩服佩服。”轩承运一语点醒梦中人,相比从前,千千更大胆,脸上带着一丝嬉笑。
“小丫头,莫要信口开河,若不是你们盗去,又岂会有今日之事,敝派宝物,自要追回。”苦禅大师面色不变,道。
“嗯……”一声轻响,床上,牛二动了一动,双眼缓缓睁开。
“你醒了?”一直伫立不动的轩承运身形一动,飘到身前,手一翻,拿出一个葫芦,拔出塞子酒香飘散,给牛二灌下去。
“阿弥陀佛。”苦禅大师一见,眉头微皱高喧佛号。
牛二脱力晕倒,被轩承运带回也有一个多时辰。古武战技本就炼体,恢复起来自然快,此刻初醒,口渴难耐,入口处却酒香满溢,立刻精神大震。
“好酒!”一口气喝干葫芦里的酒,牛二翻身下床,活动一下手脚,除了略感饥饿,并无大碍。
“废话,当然是好酒,这葫芦是老子前年特地从掌门师妹酒窖中偷来的,我都没舍得喝,便宜了你小子。”轩承运瞬间像变了个人一般,嘻嘻一笑道。
“行,这份情,哥记下了,等哪天到了你们密宗,我也走一趟那个什么掌门的酒窖,弄他两坛来还你。”牛二大大咧咧一拍轩承运肩头,转向**心,“小妹妹,这才分开多久就想哥哥了,来,抱一个。”
“放肆。”苦禅大师怒目圆睁大喝一声,张口处,一尊黄金狮子咆哮而出,直扑牛二。
自从入门,苦禅大师就憋了一肚子火。轩承运爱答不理,千千言辞犀利,牛二醒来,更当面喝酒,又调戏**尘。一瞬间,他终于爆出来。
“老友莫要动怒。”虽然暴怒,苦禅大师并未真正出手,黄金狮子印威力有限,轩承运一挥手,风轻云淡,像是从来没有出现过一般,“牛二天生率真,苦禅大师莫要见怪。”
娘的,姜还是老的辣,二哥什么时候成‘率真’了?如果都像我这么‘率真’,恐怕那个‘观音脱衣散’就要脱销了。
牛二暗暗佩服地鄙视轩承运一阵嘿嘿笑道:“就是,大和尚,你看你这份心性就不如老淫棍了,就连心儿妹妹都不如,人家都无动于衷,你急什么?”牛二说着,目光瞟向**心。
**心依旧冷漠高傲,不为所动,双目灼灼看着牛二,背后,大风剑微微颤抖,传出阵阵低鸣。
“阿弥陀佛。”**尘踏前一步,看着牛二,“牛施主,我们又见面了。”
“哦,原来是小尘呐,你还没回那个和尚庙去吗?也难怪,那里吃斋**佛、青灯古卷的,多没劲,不如这花花世界,酒肉……”
“阿弥陀佛。”苦禅大师高喧佛号,打断牛二的话,“牛施主,酒肉财色,佛门四戒,还望施主少言。”
“呃?”牛二微微一愣,看了看**尘,又看了看**心才悠悠道,“我是说:酒肉穿肠过,佛祖心中留。既然佛门四大皆空,那肉丝做米粒、烈酒为清茶有何不可?”
**尘目光微微一亮,看着牛二:“阿弥陀佛,牛施主深谙禅机,好个‘酒肉穿肠过,佛祖心中留’!”
**尘也抬起头看着牛二,凤目中闪过一丝光芒。
“牛施主禅机深厚,老衲自叹不如,所说之话,却万万不可,佛祖眼中,众生品等,即或动物肉丝,也做人肉,是为尸体,同室操戈,罪过罪过。”苦禅大师单掌竖起连连道。
“尸体?哈哈哈……”牛二放声大笑,其实这本和他没一毛钱关系,人家吃什么管他屁事,但一看到这帮满口仁义的腐朽理论,就忍不住出言辩驳,“那敢问大师,米粒为何物?”
“米粒为植物精华,佛祖所赐。”
“有道是人生一世,草木一秋。一粒种子,春种夏长,秋收冬藏,从生到死,是为生命。佛祖既有言众生平等,草木可为生命?米粒可为尸体?掩耳盗铃,自欺欺人。”牛二思维开阔,纵横捭阖,几句话将苦禅大师驳得体无完肤。
“牛施主。”**尘踏前一步,“施主佛缘深厚,小僧斗胆,请施主心禅寺一叙,为小僧解惑。”
“算了。”牛二突然无力的摆了摆手,心月生死未卜,哪有心思去你们和尚庙吃斋**佛。你们青灯古卷我管不着,二哥也没兴趣和你们掺和,“你的好意我心领了,机缘一到,自然前去。”
言罢,转身面向轩承运:“道虚观在哪?”
卷二 古武 0079 冲突
“阿弥陀佛。”没待轩承运回答,苦禅大师踏前一步高喧佛号,“牛施主,听**尘说,施主有一口奇特的战刀,堪比大风剑,可否借老衲一观?”
“不借。”牛二干净利落地回绝,才又悠悠道,“我怕某人看了之后说:呀,这正是我开派祖师老和尚用过的戒刀,我代表心禅寺强烈要求归还,否则不死不休!”
噗嗤……
牛二话音落点,一声嗤笑,千千花枝乱颤,走过来道:“说的好,就不让他看,看他怎么地。”
苦禅大师脸色铁青,怒视牛二,刚要开口,牛二却抢先道:“不让他看,我却让我的心儿妹妹看。”言罢转向**心,“心儿妹妹,你要么?”
**心看着牛二,不明所以,什么‘我要么’?但看到旁边轩承运和千千面色古怪,登时感到不妥,沉默不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