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初给深庭取名字的时候,就已经预料到作为蓝染的儿子该会有怎样一条路。
没有人错了,包括阿介。
命运向你伸出手,即使违心即使不愿也要接招。
我忽然想起一百三十年前,那个笑如春山的男子回过头来。
“哟。”
心在哪里?
他说要把心托付给同伴才不会真正死去。
可是,心,究竟在哪里?
还记得一句话吗?
“死并不是生的对立面,它作为生的一种方式与生永远并存。”
就是这样而已,所以不要难过了,无论心在哪里。
今日
后来深庭在怀里哭累了就睡着了。我把他抱回房里,心疼得紧。他刚才问我,这件事一定和爹爹有关对不对?我想,他一定是知道的。
有些事,没有蓝染惣右介就不会发生。但其实,即使没有他,那些事也会发生的。
另一边,虚夜大殿之上。
廊外是死一般的夜寂,蓝染收到了被剔除十刃失败的消息。
“看来比预想中还要费些功夫的样子呢。”他这样说,然后用着他惯用的手段轻易地威胁了他的部下们。震摄人心的强大灵压无法抵抗的王一般的存在。他在做这样的事,并且乐在其中。
大殿的门缓缓闭合,隔开虚假的光线诺大的宫殿里仅仅只剩下虚夜天空中那惨淡的月光。但事实上,这东西比任何都来得要真实。
“什么嘛。自己的部下被打败了,您还这么乐在其中?”靠在墙边一直没说话的市丸银如是说。
蓝染闻言,笑了笑。然后他离开王座之位走到了廊上那一片虚夜天空之下。“是这样吗?”
“难道不是吗?那群孩子为了到这里一路赢过来,这令你乐不可支。你的心情全写在脸上了哦~”
“乐在其中吗?为什么呢?我确实是感受到类似的感情。”他转过身来问,“你觉得我很奇怪吗?银。”
“呵,怎么会?很巧,我也有一样的感觉呢。”
彼此之间尚不用再多言语,即使乐不可支但大战也是在即。在这片虚夜之下,银继续开口,“到时候,深蓝要怎么办呢?这个您有打算吗?”
蓝染笑,“这是自然。”
市丸银拉扯嘴角但声音却不知不觉多了一些冷意,“那为什么蓝染队长您要故意授意深庭去看那样一场战斗呢?”血腥以及不堪。市丸银觉得给深庭看到这样一个真相真是大大的该死。他没记错的话,深庭从小到大都是喜欢那个人的吧。
“呵呵,这有什么不好吗?他迟早要知道,我只不过是推波助澜而已。”
所以说其实蓝染是个对谁都可以狠下心肠的人,深蓝是,深庭也是。
蓝染继续开口,“孩子和女人是用来宠的但不是用来纵容的。当他们无理取闹任性不安而认不清方向的时候,就要好好修理,其他时间该怎么宠就宠。”
如果这句话要是让我听到的话,也许我也会无话可说的吧。但是心里还是少不了要把这个心狠手辣的老公狠狠骂一顿的。我都这样了,银还能怎样?
他笑,“那这一次大战呢?蓝染队长要继续宠下去吗?”
“该宠的时候就该宠,不是吗?银。”
“呵,是。”
而此时,虚夜宫的战斗没有停止。时间似乎被拉得很长实际不然,每个战斗都只是短暂的都只是一瞬之间。十刃在慢慢殆尽。
彼时灵压骤增,很明显尸魂界的支援已经到达。这个时候我还是安分地待在房间里,一步都不曾离开。深庭睡得很熟,似乎很久都没有这样看着他睡着了。作为母亲,总觉得是不称职的。其实在很多地方,深庭比我要懂事要城府。
多年前来到这里,我便知道会时至今日。而我所有的知道都会到此为止。我不晓得那一次委婉又锋利的言辞给了浦原喜助多少打击,我曾说过的,他有多骄傲他有多自负那么打击就愈盛。
到了今天,我也不知道究竟是抱着何种的坚持在走下去,唯一清晰明确的是,绝对绝对不可以让阿介丢下我。
静默,像是等待什么。外面战斗的灵压甚至压不过内心忽然而来的奏鸣。低低的流水,哀伤的哼鸣,夹带着大提琴的低沉音符。那是多久以前喜欢的曲调如今又在耳边响起。鲜血还有止不尽的杀虐就像心中的奏鸣,风雨要来了,山崩而不可止。
我的手指轻轻滑过深庭的脸颊,心里有什么东西疼得厉害又有什么东西在叫嚣着绝不可以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