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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发展时期(第2页)

其实,当时的宁夏回族自治区正在筹建,宁夏那时还属甘肃省管辖,没有正式成立,怎么能在地图上找到这个地名呢?

出发的日子到了。1958年9月19日傍晚——一个终将被历史永远铭记的时刻。

北京永定门火车站站台,人头攒动,熙熙攘攘。人们在这里看到了梅兰芳先生的身影——时任中国京剧院院长的梅先生和副院长马少波专程前来为“老四团”送行,与每位同志一一握别。

随着汽笛的一声鸣响,一列载着中国京剧院四团全体演职人员和家属的专列缓缓驶出车站,向着地处祖国大西北的黄土高原奔驰而去。

此时此刻,车上的每一个人都怀着对首都难以割舍的情愫,以及对新地方、新生活的憧憬和向往。

经过整整三天的漫长旅途,1958年9月22日傍晚时分,专列终于徐徐停靠在银川火车站。

尽管事先已做了充分的思想准备,但眼前的景象还是令大家大吃一惊。

映入眼帘的是白茫茫的盐碱地和一望无际的沙滩。打开车门,更是让所有人都吓了一跳:这个火车站根本没有站台,车门外是一通到底的大斜坡,比一层楼还高;斜坡上布满石块和沙砾,根本无法落脚,一踩上去,人就不由自主地顺着沙石一起向下滑。

当年8月1日刚刚通车的银川火车站极为简陋,只有两条延伸到远方的铁轨和两顶孤零零的帐篷,帐篷里挂着几盏煤油灯,作为临时候车室。

80多名演职人员,加上家属和从北京招收的新学员,男女老少共200多号人,只好大人抱孩子、丈夫搀妻子,一个接一个慢慢下车,然后“出溜”

到坡下。怀孕6个月的王凤蓉尤其艰难,她在爱人刘元鹏的搀扶下,几乎是一点一点地挪了下去。

人的问题解决了,一包包行李则干脆被从火车上直接“滚”落到坡底下。

再大的困难也难不住年轻人。列车刚刚停稳,一群二三十岁的青年男女便争先恐后地跳下车厢,有的搬行李、有的卸戏箱,忙个不停。一些不知情的旁观者见此情景,都吃惊地说:“这些人是从哪里来的?看样子是演戏的……”他们还以为这些人是从外地来银川演出的戏班子。

马玉槐看到老四团的服装、布景就装了满满四车皮,既感慨又轻松地开了句玩笑:“真是家大业大,骡马成群啊!”

把行李、物品装上大卡车,大家分乘汽车前往10公里外的银川市区,汽车(其中有一辆随团从北京直接开到银川的“松花江”牌大轿车和一辆南京“嘎斯”卡车,这两辆汽车后来都捐给了宁夏)在颠簸不平的黄土路上行驶,扬起一路烟尘。路上有人问石天:“不是说宁夏都是洋灰马路(水泥的俗称)吗?”石天笑着答道:“这不就是扬灰马路吗?”车上一阵笑声。

那时的银川人烟稀少,房是土坯房,地是“扬灰水泥”(晴天沙尘弥漫,雨天道路泥泞)。全城没有一座楼房,“一个公园两只猴,一个警察看两头”

是当时银川市容市貌的真实写照。

汽车驶过唐徕渠上那座吱吱作响的旧木桥(银川市唐徕渠上连接解放街和黄河路的大桥,俗称西门桥),进入银川市区,停在一座庙似的建筑物前。但见大门两侧立着两只高大威猛的石狮子,旁边半人高的荒草随风晃动。两尊石狮子瞪大眼睛,似乎在诉说着昔日的沧桑。

这里便是现在的银川市兴庆区文化东街宁夏京剧团大院,时称“文化大院”,老四团全体人员初到宁夏时的“新家”,他们将要工作和生活的地方(至今仍是宁夏京剧团团址和演职人员的主要居住地)。

进入狭长的院子,满目皆是残垣断壁和年久失修的房屋。

大院里除了三座旧庙,只有几排破旧的土坯房。有人通知:因为住房紧缺,暂时不能以家庭为单位按户分配,所有人员一律暂时分住男女宿舍。

于是年轻夫妻只能分开各住男女集体宿舍,十几个人一个屋;两条木凳支起一块床板,便是每个人安身的处所——有人将其戏称为“大公房”。

单身人员一律住在庙里(后来这里盖起了礼堂),最好的条件是四家人暂时合住在一间大屋子里,中间用布帘隔开。

院内那排旧平房,做了食堂,还有一排东西走向的窑洞,分给大家住,但很有限。大院对面原银川看守所的几排平房,分配给李鸣盛、李丽芳等几位主要演员住。

那时李鸣盛在北京住在翠华街12号,一个比四合院洋气、比洋房又多一些中式风格的住所,共有24间房。到了银川,仅分到三间土坯平房,在当时号称“高级大院”。即使这个“高级大院”的房子,每遇雨天也到处渗漏,出门泥水就会没了脚脖子。

夜幕降临,黄土路面的“大街”上行人寥寥,只有数得过来的几个小贩,在昏黄的油灯下推着小车沿街叫卖,做些西瓜泡馍、醪糟鸡蛋、馍馍饼子的小本生意……

多年以后,现任宁夏京剧团副团长、当时年仅5岁的石小元在其回忆文字中,这样描述当年他们初到银川时的印象:“饮用水要靠人工送,银川的夜晚冷凄凄……”

安排好住处,宁夏京剧院宣告成立。原中国京剧院四团正式改建制为宁夏京剧院,院长为石天,副院长为贺进禄,演职人员共计120余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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