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牧尘的心已经痛到麻木了。
沈博康朝着他啐了一口:“狗都不如,下贱!”
白栀紧缩的身体舒展开来,她点点头,轻眯着眼睛,眼中流露出怜悯的神情。
“我就知道。”
“你残疾了这么多年,离不开我的。”
“沈牧尘,以后不要再闹这种小把戏了,看多了,我保不准会像叔叔阿姨一样厌烦。”
沈牧尘垂下头,心里酸的厉害:“好。”
他背后和双臂上的鞭痕已经渗出血水,白栀拉着沈思恒和他擦肩而过,小跑着去院里找戒指。
“白栀姐姐,都怪我,要是找不到了,你可是要再买十个戒指补偿我,戴满我每一根指头!”
白栀媚眼如丝的勾过沈思恒的腰带,手指不停的游走:“不对。”
“应该买十一个,你的每一根。。。。。。都属于我。”
沈牧尘仰起头:“知夏,还得再麻烦你一次,我的手抬不起来了。”
“你就这样走?你,你没看见他们是怎么对你的吗?!”
沈牧尘的声音轻的几乎听不见:“就这样走。”
。。。。。。
白栀给他的那张卡里还剩了五十多万,他全部捐给了福利院。
扔掉自己的生活用品,将最后的行李打包完。
走到门口,沈牧尘回头望着空空荡荡的家。
就像他,从未来过一样。
让花成花,让树成树,这是沈牧尘最满意的结局。
就在协议结婚期到期的那一天,何知夏和他一起,带着行李,奔向机场。
值机的时候,沈牧尘突然接到了白栀打来的电话。
她声音懒懒的:“半个月后是我爸六十大寿,沈牧尘,按道理你还是我们白家的女婿,寿宴你必须来。”
“我爸妈一直也看不上你,你记得买点礼物讨他们开心,钱不够了跟我说。”
电话那头,沈家人毫不避讳的大声嚷嚷:“栀栀,你怀孕需要营养,妈给你买了水果和燕窝,你按时吃着!”
“妈。。。。。。你偏心白栀姐姐,我也要!”
他们一向知道是怎么刺痛沈牧尘的。
可看着机场里来来往往的人群,和一直陪在自己身边的何知夏。
沈牧尘突然就想明白了。
有些鸟是没有家的,它一辈子都只能不停地飞。
挂断电话,拔掉电话卡,他没有一点留恋的扔进垃圾箱。
山高路远。
没有了白栀,他也会有很远很远的未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