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云庭看着薄文肿起来的脚踝:“我简单的给你捋一捋,可能会很疼,如果没有骨折就不用去医院打石膏,如果错位,复位会很疼,能不能忍受?”
薄文再次确认:“可以。”
苏瞻悄悄的握住了苏子的手,苏子蹲下来,轻声的问:“苏瞻,你怎么来了?”
苏瞻趴在姐姐的耳边,悄悄的说:“我以为是你受伤了。”
苏子眼眶一热,抱紧了他,又把他从地上抱起来:“你不看可以吗?”
苏瞻悄悄的说:“我不吱声。”
薄文轻轻的笑了,向苏瞻摆了摆手,苏瞻没有说话,也摆了摆手。
苏云庭凭着经验判断,没有骨折,没有错位,只是简单的扭伤,没什么大问题,养养就好了。
薄文说:“谢谢叔叔。”
苏云庭嘴上说着不客气,环顾了一下屋里的陈设,一张床、一个衣柜,别无长物。以至于父女三人都站着。
不过,那么简单的家具却透着高档、那么简陋的家却似乎有些奢华!
薄文用没有受伤的脚着地,站起身:“叔叔,我去给您沏茶。
苏云庭又一次阻止了他:“不用客气了。”
苏子说:“还是我去吧。”
苏子去客厅推来了老板椅,苏云庭也就坐下了,顺便把苏瞻抱到自己的腿上。
薄文悄悄的打量着苏云庭,英俊挺拔、干净利落、成熟稳重,他从来没有想过苏子的父亲会这么年轻、随和、干练。
从苏云庭、苏子、苏瞻的穿着上、以及居住这个小区来看,这个家庭会很富有;从父女、父子之间的谈话、肢体语言上来看,这个家庭应该很和睦友爱……
苏子默默的去泡茶,心里想:今天的事情做的是不是有些不妥?皱眉、摇头,自己觉得欠思考,绝对的欠思考。
真是关心则乱啊。
苏云庭知道薄文在打量他,他也不回避。
苏云庭很随和的问:“你和苏子是同学?怎么没听苏子说起过?”
苏云庭随意的和薄文聊天,看似不经意,他也在打量薄文,浓密的一头黑发,精心的打理过,浓眉大眼、鼻直口方的,很帅气的一张脸,也难怪苏子喜欢,脸色是健康的象牙色,从挽起的袖子露出的胳膊来看,也是有健身、锻炼的。
薄文:“我们同校不同班,专业也不同。”
苏云庭:“嗯。也是大学三年级?”
薄文:“是的。”
苏云庭:“听你口音不像北方人,上海的?还是南京、杭州的?”
薄文:“上海的。”
苏云庭:“为什么不留在上海呢?以你来A大的成绩,留在上海根本没有问题。上海的学校也都很不错,离家又近。很多人想进上海都挤不进去啊。你这有点舍近求远了。”
薄文:“当地的学生会容易一些,对于外地的学生来说确实有些难。”
薄文没有说他是为苏子而来,他认为时机还没有成熟。
苏云庭看到薄文没有正面回答他,也只好单刀直入:“你和苏子是在谈朋友吗?”
薄文的汗就冒了出来,却没有回避:“是的,叔叔。”
两个人的距离不超过三米,苏云庭就那样直视着薄文的眼睛:“其实,我不赞成上大学的时候谈恋爱,三四年的朝夕相处,又不结婚,都是年轻人,难免会冲动,你明白我的意思吗?”
薄文的脸一热:“明白。”
苏云庭:“我希望你们是以结婚为目的去谈这个恋爱。”
薄文发自内心的说:“我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