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子一气呵成,服务生应声而去,包厢的门渐渐的合上。
苏子给丘伢倒水,似乎在思忖,又好像有些犹豫,看着丘伢紧盯着自己,才缓慢的开口:“舅,你知道我男朋友吧?”
丘伢实话实说:“不就是在酒吧遇到的那个薄文吗?不是都去了家里吗?你爸妈不是没说什么吗?姥姥住院还倒班来着,我结婚的时候跟着忙前忙后的。大家都正式的介绍过了。有什么不妥吗?”
丘伢没有说他找过我。
苏子说:“嗯。”
丘伢一笑:“不会是想通了,换男朋友了吧?”
苏子:“没有。”
苏子的手有一搭没一搭的在水杯上敲着:“舅,薄文的妈妈生病了。”
丘伢看着苏子严肃的表情:“生病了?”
苏子应了声:“嗯。”
丘伢喝了口茶:“很严重?”
苏子啜了一口茶:“癌。”
丘伢一听是癌,话出口就有些喃喃:“生病了,癌,这跟你有什么关系?”
苏子有点急:“怎么能没关系呢?那是薄文的妈妈哎!”
丘伢看着苏子,不急不躁的说:“那又能怎么样?你们只不过是处个对象而已,又没百分之百的说要嫁给他。”
苏子瞪着丘伢:“舅,除了他,我还会喜欢别人吗?”
丘伢一惊:看来,这孩子是认真的。
为缓解苏子的紧张情绪,丘伢若无其事的说:“没事的。有薄文在,有薄文的父亲在,一定没事的。况且,还有他家里其他人呐。”
苏子听丘伢这么说,有些泄气:“如果薄文像我一样和父母相处的这么好,我就不和你商量了;如果薄文的父亲能够有老苏对老丘一半那么好,我也就不用和你商量了。”
丘伢一愣:“什么意思?”
苏子有点犹豫,说话就有点吞吞吐吐:“他的家嘛,有点、有点复杂。”
丘伢反问:“怎么个复杂法?”
苏子:“嗯,具体的我也不是很了解,不过,薄文的父亲犯了天底下男人都有可能犯的错误。”
说完,苏子垂下眉眼,嘴上说的是薄文的父亲,仿佛有过错的是自己。
丘伢给出了最直接的一问:“出轨?婚外恋?”
苏子:“可以这么说。”
丘伢:“什么叫可以这么说?”
苏子:“明目张胆、路人皆知,他妈妈知不知道,我不清楚。”
丘伢:“你又怎么会知道的?”
苏子:“嗯,姑且叫女人的第六感吧。”
丘伢:“薄文知道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