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斯同闻声不由面色一片铁青,南宫敬一提,也正提到了他心中恨事。
当下点了点头道:“不错,是一双孪生的女儿。”
南宫敬冷笑了一声道:“那一定不是我的骨肉,我没有这种女儿。”
万斯同慨然长叹了一声:“这事情绝非三言两语所能说得清的;再者,此时也不是说这些话的时候。”
他苦笑了笑,又道:“这事以后再谈吧!”
南宫敬伤心地点了点头,万斯同遂叹了一声道:“大师兄,眼前你预备如何处理他父子二人?”
鱼鳞剑南宫敬目视柴昆道:“师父有何意见?”
柴昆嘻嘻一笑道:“你是正主儿,这事由你,我不管,你看着办吧!”
南宫敬目视着一边的葛鹰,冷冷一笑,葛鹰面带不屑,只是他一语不发,因为眼前情形他知道,自己说话也讨不了什么好。
南宫敬冷笑了一声道:“方才万师弟已说过了,我也不便太为已甚,那花蕾虽说是我妻子,但她个性偏激,行事任性,这件事情,多多少少,也是她自找的。再说这上丸天宫,也死伤了多人,我们这件事,也就一笔勾销了。”
柴昆在一边点头道:“这么做很对,既如此,此处我们也就不必再多停留,现在就走吧!”
万斯同方自点头,忽觉得身后劲风猛袭了过来,并有人大声叱道:“小子!你纳命来吧!”
一口明晃晃的宝剑自头上猛劈下来,虽是劲猛力足,可是要想伤害这位出自雁荡,身负绝技而来的少年,却是没有可能!
就在这口剑已几乎挨在了万斯同的头顶上面之时,万斯同一抬手,用了一招自《合沙奇书》之中所学得的“粘”字诀。
只见他单手往剑上一粘,那么锋利的宝剑,却是伤他不着,非但如此,对方雪亮的剑身,竟然紧紧地贴在他的手心之上。有如磁石吸铁,再也难以分开。
即见他掌势顺着剑身向下一滑,已滑至剑柄之上,二指向下一分,持剑人如是胆敢不松手,这只右手就别想要了,因为万斯同指尖,已然点在了对方“分水穴”上。
只见银光一闪,来人这口长剑,已到了万斯同的手中,紧跟着,这位少年奇侠,已把身子转了过来。
这才看清了敌方来人,敢情竟是葛金郎!万斯同冷笑一声道:“葛金郎,我原有饶你之意,你却胆敢暗算于我,此番看你如何再能逃生?”
葛金郎这时面色苍白,他一步步地后退着,样子像是十分害怕!一双手嗒然下垂,眼光闪灿,显然胸罗奸诈!
突见他右掌一翻,“哧”的一声,一口薄叶飞刀,划空而至,直往万斯同面门上奔来。
万斯同不禁冷笑了一声,用抢到手的长剑,向外一翻,“呛啷”一声,已把这口飞刀挥落一旁。
可是葛金郎,并不就此罢手,他忽然身形向左一拧,飘了出去,足尖一点地“怪蟒翻身”,只闻得“唰唰”两声,一连又是两口飞刀,直向万斯同两处肩井穴上掷来。
万斯同身形岸然不移,他只是如意地运用着掌中这口长剑。
这时只见他左右一摇晃,“叮当”两声,两口飞刀,遂为他打落一边。
紧跟着他足尖一点,已到葛金郎身后,就在葛金郎再次翻腕欲出的当儿,一口冷森森的剑刃,已经搭在了他的手腕之上。
“无耻之流!”万斯同冷冷地道,“你还不服输么?”
他长剑一抖,葛金郎那只拿着飞刀的手,也跟着剧烈地抖了一下,飞刀“当”的一声,也随着落了下来。
万斯同剑眉一挑,长剑向外一挑,已把对方身上的鹤羽披风给划开了一道长口子。
这时一边的鬼面神君葛鹰,忽然大吼一声道:“姓万的,你不能杀他……你……”
长剑直点在了葛金郎的心窝之上,万斯同哼道:“这是他自己找死,又怨得谁来?”
葛鹰紧张地道:“万少侠,你先放下剑来,咱们有话好说。”
万斯同把心一狠,正想一剑刺穿对方的心,可是他的目光,忽然接触到葛金郎胸前所悬挂的一件东西上,他就像触了电似地,颤抖了一下。
他忽然收回了剑,一时眼光都直了。
那战栗的葛金郎,倒也硬朗,当下冷笑了一声道:“万斯同,我技不如你,无人可怨,你快下手吧!”
说着又闭上眸子,万斯同这时走近了一步,他目光仍然注视着对方胸前所悬挂着的东西。
那是一块绿光晶莹的翠玉牌儿,它的形状十分特别,是半日形状,一边有锯齿的痕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