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痛恨这种感觉,也深感无力。
“清风散。”龙丘渊冷冷的下了定义,也打断了楚烈鸿的负面情绪扩散。
“什么?你怎么没事?”
“从小服药。”
“你哪里有病?”
龙丘渊没有说话,颜色很浅的蓝眼睛看了他一眼,将他在椅子上扶正,就拿起了自己的剑。
那柄剑通体雪白,就像是她身上的衣裳,白的像是新雪。剑身很薄,却削铁如泥,楚烈鸿想了想自己裂了一个缺口的青钢刀,觉得这把剑还真是好剑。
她背脊挺得很直,就像是一把剑一般的钉在了地上,一头的黑发从发冠之下垂下,到他们再次破门而入的时候,她也一直维持着那副冷淡的表情。
仿佛这世间没有任何事,任何人能让她动容。
“哇,这丫头是谁?”
“噢,怕是他的姘头吧!”
“这小白脸长得还真不错。”
“小白脸来和姑奶奶睡一觉,我就放过你。”
那些人哄笑着,龙丘渊脸上却没有任何的表情,静静的持剑而立。
“我帮你解决,剑还我。”她开口,没有给人拒绝的余地。
“行。”楚烈鸿没有拒绝的余地。
龙丘渊的剑特别漂亮,她的剑法也特别漂亮,就像是十二月临头的那一场新雪,纵横的剑气没有丝毫的犹豫,不伤一人性命,却让血腥气一下子弥漫在整个房间之中。
她拿剑的手戴着手套和护腕,只有她运剑的时候,袖口和护腕相接的一小截肉才会露出来。
她不用多时将那多人给制服,而旁人却连她一个衣角也没摸到。
在她的剑下,无一人敢再出言不逊,只敢瑟弱的缩成了一团。
这哪是什么相好的,分明是楚烈鸿请过来索人命的吧。想要□□的山匪们心中叫苦不已。
到她收了剑,便是冷着脸的要来了解药,而后一把就扔到了楚烈鸿的身上,然后就在旁边抱着剑靠在柱子上假寐去了。
她的意思大概是她的帮助已经结束了,剩下的烂摊子就让他自己解决把。楚烈鸿这么想着。
这女人还真是又凶又小气的很,楚烈鸿咧了咧嘴,露了一口大白牙。
剩下的事,楚烈鸿当然也不需要再依仗她,一口咽下了解药,一手拎着那九环的青钢大刀,一手拎着几个人就出去了。
龙丘渊不知道他是怎么解决反叛的,只知道他回来的时候,身上有一股血的味道。
看着跪在交椅下的土匪们瑟瑟发抖的身体,还有混着敬畏和恐惧的双眸。龙丘渊轻轻的抿了抿唇,她并不排斥这种会稍微显得有些残忍的手段,与她而言,更在意事情的结果。
龙丘渊靠在柱子上,毫无顾忌的对楚烈鸿对视,直到那人爽朗的笑出了声,龙丘渊才缓缓的将手中的‘长恨’入了鞘。
楚烈鸿不顾龙丘渊的皱眉,大力的拍了拍她的肩膀,而后便叫人抬上了一个箱子。
那箱子的花边是用玄金铸的,用的是珍贵的鸡翅木,箱子正中刻着铸剑山庄的徽纹,箱底灌注的是青铁,要八人合力才抬得动。
箱子的上面摆着几把宝剑,怕是也是从运镖的人手里抢来的。
“惊梦。”龙丘渊的声音就像是叹息,垂着眼眸,蔚蓝色的瞳眸之中暗潮涌动。
“你就是为了这把剑?”楚烈鸿想起了那个铸剑山庄少主‘以剑定情’的传言,不知为何,表情有些不自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