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周扬唤回神思后,一对上周扬的眼睛,展昭就想起了周扬那时候看他的一眼,顺势着又回想起那时候淫、靡的情景。刚刚降温的脸一时又炕了起来。
“周公子。”展昭半埋下头,听起来像是正常地喊了周扬一声,其实只要有人看到他发直的眼神就知道他还没回过味儿呢,此时恐怕脑袋里还是一团浆糊,根本不能用来思考。
周扬恢复了在展昭面前的神态,浅笑着,看着很是柔弱,哪里有刚刚在屋内瞥展昭那一眼的邪狞。
“展大人半夜来访想必有什么要事吧?”周扬波澜不惊地问道。
周扬这语气绝对没有任何问题,甚至周扬话的本身也没有任何问题,但耐不住展昭做贼心虚。展昭面上一慌,片刻后才回归正常,顺势将脸上不正常的红晕也压了下去,抬起头来。
“展某只是有些疑问想要来请教周公子。”展昭依旧在强装镇定,不了解展昭的人定然看不出一分不对。
其实展昭有时候也挺善于伪装的,只是他的伪装通常都出于善意,不想让别人知道他不好的状态,从而担忧他。
当然,面对周扬的这一次,展昭可不是为了不让周扬担忧,只是纯粹地觉得尴尬。
“请教疑问,半夜?”周扬笑着反问。
展昭一顿,废了好大的力气才想起来自己为什么会半夜才来找周扬解惑,手在别人看不见的角度紧了紧握着巨阙的力度,喉结一动,道:“展某以为周公子还在安乐侯府,怕打草惊蛇才特意半夜来找寻周公子。”
周扬恍然大悟似的点了点头,赞道:“原来如此,展大人果然想得周到。只是不知展大人怎么知道我搬到了这里,是跟着侯爷府的下人过来的?”
展昭没有太多思考的能力,听到周扬的问题,只简单地辨别了正误,颔首。
拢了拢衣服,周扬为展昭着想地问道:“展大人在这冷风里也站了许久了,虽然内功高强,但也要注意身体不是?不如,展大人和我一起进屋再说吧?”
展昭起先只是习惯性地点头,待反应过来周扬说的是什么,迈出去的脚立即顿住。展昭瞄了一眼半开的房门,连连摆手,说道:“不用了,展某只是有一点疑问,问完就离开。”
周扬虽然给展昭所说的进屋并不是路西法所在的屋子,但看展昭误会了,拒绝地这么彻底也不强求。
这样也挺好,早点把他打发走,说不定回去还可以和路西再来一发。精虫上脑的周扬下、流地在脑海里回想路西法惑人的样子。
蓦地,脑海一痛,周扬捂住头,有些无语。
显然太专注地想路西法被路西法感应到了,路西法隔着精神力打散了他色、情的臆想。周扬庆幸,还好路西法只能在他专注地想到他的时候,才能通过这种特殊的意念联系看穿自己关于他的想法,不然他脑内的那些道道都被他看穿了,他周扬还靠什么吃饭啊!
周扬不动声色地揉了揉自己的太阳穴,开口对展昭说道:“好吧,既然如此,那展大人有什么问题便快些问吧。问完了,也好早些回去休息。”
展昭得到周扬的同意,眨了眨眼,这才完整地整理出自己的思路,问道:“周公子,近日陈州的变化可是你从中干涉的缘故?”
周扬点头承认。
展昭得到和自己预想不差的答案,暗下松了一口气,接着又问:“你这样做,等大人到陈州后该如何问罪庞昱?”
“展大人你就放心吧,一切都在我掌握之中。”周扬向展昭模棱两可地保证道。
“当真如此?”事关重大,展昭不放心地又问了一句。
周扬信誓旦旦地给展昭再次保证道:“当真!展大人你只管等着,别暴露你的身份就好。到时候包大人一来,我定然有办法让安乐侯伏法认罪。”
展昭担忧之色退却了一些,周扬见状,给了他最后一击,道:“安乐侯贪墨滥杀、目无王法的证据我都已经到手七八了,只等着包大人来之前,全全掌控。最后,再给他致命一击,永无翻
身之日。”
这么一说,展昭是真的放下心来了。本就不敢在此多停留片刻,现下得了自己想要的答案,成了今天晚上第二个从这个院落落荒而逃的人。
展昭今天回去注定是个不眠夜,哪怕在客栈的时候周扬就亲口承认了他和路西法的关系,但听到和亲眼看到还是隔着一重天的差距的。
纯洁的人都是怎么变污了呢?无非一点一点习惯着污的东西,习惯着习惯着就发现自己已经回不了头了。
展昭会不会最终走向这一天?谁都不知道,就是展昭自己也不会知道。
直到展昭的身影完全消失在小院里,周扬才愉悦地转身回去。只是这一步还没踏进门内,就从里面掀起一阵风,将门“砰”的一声关了起来。
周扬无奈地摸了摸鼻子,直接瞬移进屋子。屋内路西法已经衣着整齐,身上罩着一件不知道从哪儿弄出来的斗篷。
周扬一挑眉,问道:“你这是要去哪里?”
路西法坐在桌旁,斜了周扬一眼,答非所问道:“我说过我来这里的目的是找玛门。”
周扬不是很明白路西法的意思,模糊道:“然而我觉得玛门是需要好好教训一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