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快?
这么快!
“慕景毅?”刚刚听了那么一墙角,矛头可不都指向了他。
可这么明显?
要么栽赃陷害,要么借刀杀人,都不会是慕景毅那个蠢货。
虽是如此,陆韵寒并未回头,叫上脆杏,主仆二人回了厢房,桃酥立马翻身坐起来:“小姐,您可回来了!”
陆韵寒点头:“很晚了,去休息吧。”
看得出陆韵寒情绪很低,桃酥有些不知所措,望着脆杏。
脆杏:去休息吧。
桃酥:发生什么事了?你惹小姐了?
脆杏:不是!
这些事情,她们怎么敢议论。
两个丫鬟小心翼翼地收拾,给陆韵寒宽衣铺床。
脆杏:“小姐,这件披风……”
“晾一晾,隔天还给他。”陆韵寒有些累了,仰躺在床上,合上眼。
脆杏不再打扰,熄了灯,守在了外厢。
陆韵寒躺在床上,睡不着。
她一直都知道,很多人都盯着陆家,盯着父亲手里的兵权。
陆家也说过,只做拥护陛下的臣子。
但显然,很多人都在误解——只要陆家拥护了谁,谁就会是下一任君王。
而亏心事做多了的,就只会伸手除掉陆家。
……
陆韵寒猛然坐起身来,不对!
想除掉陆家的,应该还有那些包藏祸心、想要篡位的王爷!
会是谁?
靖亲王和燕亲王都是不可传位子女的,子女只能受封为郡王和郡主。
十二爷和当今圣上是一母同胞的亲兄弟,一直在京城辅佐圣上。
镇国亲王是异姓王,一直在边塞镇守南疆。
那么,这几个王爷,谁最有可能下手,谁最得利?
是十二爷。
可答案太明显了,靶子太大了。
异姓王争夺天下,名不正言不顺,会遭到文人墨客笔伐的。
那么,靖王或者燕王?
陆韵寒沉重地吐出一口气,若是这两位中的一个,那么,这事儿可就太繁杂了。
或许,真的就只有保命一条路可走了……
“扣扣”
窗户被轻轻敲了两下,陆韵寒下床,抓了一件披风披上,推开一丝缝隙:“谁?”
“阿姐,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