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您自己瞧瞧。”
&esp;&esp;聂夫人毕竟是久经风浪,这会儿虽是心里一阵阵发凉,却好歹镇静下来,依着袁烈的意思,先拿起那张画像,只看了一眼,却是止不住惊呼出声:
&esp;&esp;“这是谁?你是从哪里得来的?”
&esp;&esp;口中虽是这般说,心里却和明镜似的,这样的眼睛,这般的容貌,必是袁家女无疑,更甚者,十有八、九是自己这一房的血脉。
&esp;&esp;聂清韵袁明仪几人正守在旁边,无疑也都看到了画像,一个个也是集体石化——
&esp;&esp;画像上的人,分明是袁家小姐,再有侯爷这般激动……
&esp;&esp;聂老夫人已是放下画像,急急拿起供词,一目十行的看了,到得最后,脸上肌肉不住抽搐,终是狠狠的一拍桌子:
&esp;&esp;“简直欺人太甚!珠姐儿……”
&esp;&esp;心潮起伏之下,竟是无法把剩下的话说完整。
&esp;&esp;竟是和珠姐儿有关吗?二房袁明欣常日里和袁明珠关系最好,听聂夫人这般说,心一下悬了起来,终是忍不住道:
&esp;&esp;“是和珠姐儿有关吗?珠姐儿她,怎么了?”
&esp;&esp;聂夫人咬牙,更多的却是愤恨和懊悔——
&esp;&esp;自打老侯爷去世,聂夫人心中唯一的执念,就是代替那些在天上的袁家儿郎,守好这个家。
&esp;&esp;这么多年来,说是呕心沥血也不为过。好在袁家儿孙也算争气,没有哪个后辈堕了先人威名。
&esp;&esp;每每夜深人静,老夫人自诩,将来地下,也能有脸去见先夫。却是再没料到,侯府早在数年前就被有心人算计!
&esp;&esp;偏偏那人还是珠姐儿……
&esp;&esp;当初老侯爷在日,便殷殷期盼着能有个孙女儿,可以不必承受袁家杀戮的罪过,而安享尊荣,儿媳怀孕时,老侯爷的家书里还一再感慨,若是孙女儿,当是袁家幸事。
&esp;&esp;也正为此,从小到大,珠姐儿倒是比家中几个男孩儿还要受宠的的多……
&esp;&esp;总想着袁家的男人流血丢命,好歹给了袁家女人一个风雨无扰的安稳的家,如何也没料到,竟是为他人作嫁衣裳。更甚者,还是在自己执掌侯府的时候……
&esp;&esp;“祖母——”看聂老夫人脸色越发难看,聂清韵几个吓得心惊肉跳,忙伸手去扶。
&esp;&esp;却被老夫人推开,只含泪瞧着袁烈,哽咽着道:
&esp;&esp;“是我的罪过……珠姐儿这会儿,在哪里?老婆子要亲自,请她,请她回来……当初,我就是觉着,她像咱们袁家的女孩儿呢……”
&esp;&esp;怪不得当初总觉得熟悉,原来宁姐儿才是自己的孙女儿吗?
&esp;&esp;真是珠姐儿?可老夫人又为何说,要亲自请她?
&esp;&esp;聂清韵几人越发迷惑。正想着该怎么开口询问,不想又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传来,却是陆钊霖正脸色苍白的跑过来:
&esp;&esp;“爹,祖母,快,姐姐,姐姐她,被蛇咬了!”
&esp;&esp;☆、80
&esp;&esp;“姐姐,哪个姐姐?”袁明仪几乎是脱口而出——
&esp;&esp;刚才受的冲击太大了,明显这会儿还没回神。
&esp;&esp;“自然是明珠姐姐!”袁钊霖已是有些气急败坏。
&esp;&esp;还要再说,却被袁烈打断:
&esp;&esp;“还愣着干什么,赶紧走啊。”
&esp;&esp;早有机灵的仆人取了上好的蛇药过来——袁家男子连年累月沙场征战,金疮药也好,蛇药也罢,品质之佳,便是太医院也是不能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