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声在高墙之间呼啸,像一头被困在铁笼中的猛兽,咆哮着,却无路可逃。监狱的早晨一如既往地压抑,空气中弥漫着莫名的肃杀气息。
张尘坐在餐厅靠窗的位置,目光深沉地望着外面忙碌的狱警。他的面前摆着一盘几乎没动过的早餐,白粥、馒头和咸菜,像一幅失去生气的静物画。
阿强凑了过来,压低声音:“尘哥,孙啸被带走之后,就再没回来。听说昨晚有人举报他搞私下交易,监区长亲自审他了。”
张尘微微挑眉,但眼中没有任何波澜,只是轻轻说道:“私下交易?呵,他倒是会找个理由给自己脱身。”
“什么意思?”阿强一脸困惑,“尘哥,你是说,这事是孙啸自己设计的?”
张尘没有回答,只是淡淡地喝了一口粥,嘴角露出一抹意味深长的笑:“一头困兽,想要脱困,就必须制造一场混乱。孙啸不过是先发制人罢了。”
阿强被他说得满头雾水,但却也不敢多问,只能低头吃着自己的饭。
新的格局
上午的劳作时间,监区一片忙碌。张尘带着人负责仓库清点,老梁的人则在对面打扫。他们虽然身处同一片区域,但却泾渭分明,双方的人彼此提防着,气氛剑拔弩张。
“尘哥,那边的老梁一直盯着咱们。”阿强靠近张尘,小声提醒道。
张尘瞥了一眼不远处的老梁,后者果然正用一种阴冷的目光注视着他,像是随时准备扑上来的毒蛇。
“让他盯着。”张尘语气淡然,“他盯得越久,破绽越多。”
正说着,老梁缓缓走了过来,手里拎着一把扫帚,装作随意地笑道:“哟,张老弟,看你最近挺悠闲啊。”
张尘抬起头,笑了笑:“还行,比起你这么忙,我这算是偷懒了。”
老梁哈哈一笑,但眼中却透着寒意:“听说孙啸那小子出事了,你可得小心点,他要是咬上你,可不好脱身啊。”
张尘不动声色地回道:“孙啸跟我无冤无仇,他咬我做什么?倒是你,梁哥,你手下最近可是风头正劲啊。”
两人话里藏刀,周围的人都停下了手上的活,竖着耳朵偷听。这种明争暗斗的戏码,早已是监狱生活中的“日常节目”。
老梁冷笑了一声,丢下一句意味深长的话:“张老弟,人在高处,脚下的路可要看清楚了。别走错了路,连翻身的机会都没有。”
张尘笑而不语,目送老梁离开。他知道,这不过是老梁的试探,但正如孙啸所说,真正的危机,正在逐渐逼近。
孙啸的暗示
午休时间,张尘刚回到监舍,就发现床上多了一张折好的纸条。他四下看了一眼,周围的人都在各自的床位休息,没人注意到他的小动作。
他悄悄将纸条展开,里面写着几行潦草的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