允安郡王成婚,当日不算热闹,事后却成了京中最津津乐道的事。
一连一个月,长公主府都是闭门谢客的状态。
让从不登门拜访,奔着想瞅瞅郡王妃究竟是何等尊容的人,直接拜访无门,统统被拦在了门外。
当世人都在猜测是不是允安郡王不行了时,瑞王冒领军功,坑杀真正有功之人的事被三皇子给捅了出来。
人证物证俱在,瑞王辩无可辩,落马之前反手也坑了三皇子一把。
言其私下结党营私,拉拢以谢家为首的一干朝臣。
皇帝被一连两件大事给刺激到,早朝时一个呼吸不畅,晕厥了过去。
这一晕,就睡了整整两天。
醒来第一件事便是问询太子。
得知太子还卧病在床,虽有起色,想要彻底好起来则需要大把时间,派总管送了些赏赐,表达自己的关怀。
第二件事,宣大臣进宫议事。
等大臣出宫,随他们一道的还有禁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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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云水看着天色,脸上是抹不去的愁容。
“怎么会这样呢?”
近两个月时间,三皇子时不时与她来一次偶遇,终于在十天前互诉衷肠,确定了彼此心意。
三皇子还承诺她,不久后便会有赐婚圣旨送到太傅府,她要做的,只有一件事——待嫁。
这才过去多少天,喜悦的心情直转急下,从担忧三皇子不能挺过难关,到现在她仍然不敢置信。
她本也想等着三皇子转危为安,可她父亲亦是今日听诏进宫的大臣之一,回来只对她说了一句话:“过些时日,你母亲会带你去相看人家。”
明知三皇子对她的承诺还这般说,还能为什么呢?
现如今,程云水只希望三皇子未曾向皇帝提过赐婚一事。
否则,她别说荣华富贵,怕是连命都要丢失。
结党营私从不是小事,当今皇帝尤其不能容忍。
程云水在担心三皇子有没有提起赐婚牵连到她,三皇子却在禁军封府时庆幸,自己还没有寻到最佳时机上奏。
心中有白月光,哪怕受到的污泥沾染,在她心中留下的痕迹也无法轻易抹去。
她跟三皇子互诉情意,不过是他有称帝的希望,想要搏一搏。
眼下失败了,她有些后悔当时因为一个梦轻易的放弃。
她不由得想,那位贵人跟允安郡王在京中走了一圈就能得到赐婚,还将那一家子赶了出去,如果是她的话,会不会也可以?
等她听丫鬟来报,说三皇子被禁足府中时,懊悔更添一层。
“这下是彻底没机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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瑞王与三皇子禁足期间,皇帝派了人彻查,不仅证实了冒领军功和结党营私为真,还扯出了更多的糟污。
皇帝被气得再度晕厥,这一次晕厥的时间为五天。
醒来时御医也没能给出确切的说法,脉象上看,晕厥只是怒火过大气血上涌导致。
皇帝不信,他觉得自己肯定被人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