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听乔托那么说的时候,她很自然地因此联想到后来他们与西蒙的那场战斗,心里有些堵,但这些事情毕竟没法拿到现在来提。她也绝不敢和乔托透露一丁点,给他添堵。
&esp;&esp;“所以,乔托先生打算怎么做呢?”
&esp;&esp;“别那么紧张,”他忍不住笑了,“我说了,我只是考虑。毕竟,我也不想去打扰科扎特。他们现在的生活很安稳,这可是他一直以来的希望和理想。要是因为彭格列被卷入参与到西西里的纷争中,我会很过意不去的。”
&esp;&esp;纲吉松了口气:“那么——”
&esp;&esp;“毕竟,这是彭格列自己的事情,还是要由我们自己来解决,”乔托的语气平缓而坚定,给人一种安心的力量,“不到万不得已的时候,我不会想到去求助他们……而我想,现在的情况没那么糟,我和我的同伴们也不让彭格列陷入那么糟糕的境地,不是吗?”
&esp;&esp;迎上他含着笑意的目光,纲吉把原有的话咽了回去。
&esp;&esp;“当然,”她说。
&esp;&esp;
&esp;&esp;和乔托告辞之后,没走多远,纲吉就碰上了斯佩多。
&esp;&esp;她还在回想着西蒙的那些事情,不管有没有想通,看到这个人,还是十分地别扭。但避是避不过去的,她只好满脸惆怅地走上前去。
&esp;&esp;“怎么,不高兴看到我?”斯佩多心情却尚好,微微笑着的表情也不像平时那么诡秘,令人望而却步。
&esp;&esp;“呃……也没有啦,就是刚才听到乔托先生说了一些事情,自己什么忙都帮不上,只能跟着瞎担心……”她费力地解释,越说越沉重,最后叹了一口气,“我都不知道自己应该干什么,至少,如果能够和你们一起去战斗的话——”
&esp;&esp;“别说这种傻话,”斯佩多扬起眉毛,明显地流露出不赞同的意味,“别以为逃过一次就能一直命大了,死亡对于我们这些人来说可一点都不遥远。收起你那些天真的念头吧。”
&esp;&esp;他有听说过乔托之前打算让她跟着阿诺德,可能是想让那个战斗狂开发她的战力。他知道乔托不会做无缘无故的事情,却不以为然。
&esp;&esp;也许是他出身所处的环境,那种观念带来的根深蒂固的影响,他总是把女性和小孩子认准为柔弱的,需要保护的人。
&esp;&esp;斯佩多并不喜欢“保护”,需要保护的人对他来说就是拖累,但彭格列却总是在做这样的事情,所以,与其在后方,他更喜欢加入前线的战斗。
&esp;&esp;杀戮,流血与死亡,谈不上喜不喜欢,但这才是他习惯的。
&esp;&esp;但是不喜欢,并不代表他不会做。
&esp;&esp;他接受了乔托,也就是接受了彭格列的理念,为了彭格列,他认为自己什么都可以做到。更何况,自己想要保护的事物,并不是真的不存在。
&esp;&esp;他所重视的彭格列,乔托和其他那几个好像不是很讨自己喜欢的人,以及属于这里的一切,以及……
&esp;&esp;脑海中出现一个朦朦胧胧的影子,他一时间有些怅然。也许,当时他也是有力量保护她的,只是……
&esp;&esp;不过,离开了也好,至少不用再担心。
&esp;&esp;“所以,你的意思是……你会保护我?”
&esp;&esp;近在咫尺的声音将斯佩多唤醒。他回过神,看向纲吉,怔了怔。
&esp;&esp;她自己说出这句话来,都有些不太相信,语气中很是不自然。不过,因为她很少像雾属性的人那样总是弯弯绕绕,话中有话,所以,斯佩多一时也没有察觉到这话古怪在什么地方,只当做是纯粹的疑问句。
&esp;&esp;他随即弯唇一笑:“难道我不是早就在做这种事了吗?”
&esp;&esp;斯佩多伸出手触及纲吉的脸颊时,她有一种本能地打颤的冲动,但还是忍住了。至少,现在她能感受到的,是来自这个人难得的,不坏其他目的的善意。
&esp;&esp;“你相信我吗?”
&esp;&esp;那声音太过温柔,以至于纲吉呆了一会儿,控制身体的意识好像短暂地远离了大脑。她猛地醒了神,连忙低下头避开斯佩多直视的目光:“别说这种话啦,尴尬症都要犯了……”
&esp;&esp;“嗯?”斯佩多不解其意,但纲吉揉揉脸颊,没说话。
&esp;&esp;她想,不管以后他会做什么,是不是真的会履行他现在的诺言……她应不应该相信,那都没有什么所谓了。
&esp;&esp;此时,她只是觉得遗憾。遗憾着,她全心全意相信这个人的时候,不是现在。
&esp;&esp;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