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要和我说抱歉呢?”刘可欣多精明一个人啊,之前她是眼拙,没看出来阮沅和沈楼之间的不对劲儿。但经过今天这么一出之后,刘可欣要是再看不出来点什么,那就是瞎了,眼睛拿去捐掉好了,“反而是我得谢谢你,还有阮沅,一直在帮我拿花。”
“你们是在帮我的忙。”
阮沅站的远,听不见他俩在说什么。
阮沅知道,沈楼和刘可欣之间没有什么,玫瑰花仅仅是沈沈楼之前帮忙拿了一下,现在把花还给刘可欣,是再正常不过的操作。
不过这个场景,仍是犹如一盆冷水,倒扣在了阮沅身上。
将他原本沸腾燥热的情绪,生生给压了下去。
阮沅感觉到了从未有过的迷茫,他停在原地,眉头轻轻皱起,陷入思考。
他这么着急赶来,是要同沈楼说什么?
还是想听到沈楼同他说什么?
沈楼又会对他说什么?
他到底在期待什么?
沈楼是男生,他也是男生啊。
他俩是哥们,是发小,是竹马,是彼此最好的好朋友。
是在未来某天,对方和其他漂亮姑娘结婚时,他们要作为彼此最重要的人,陪对方参加完人生最重要的场合,并送上最真挚的祝福。
所以他刚是在期待紧张什么?
沈楼注意到阮沅的到来,见阮沅在发呆,沈楼冲刘可欣微微颔首告别,随后走到阮沅身边,“结束了?”
阮沅抬起头,无意间看到远处的刘可欣,刘可欣冲他挥手挤眼,同时嘴角还挂着一抹意味不明的笑。
阮沅:?
他问沈楼,“刘可欣冲我笑什么啊?”
沈楼回头去看时,刘可欣已经抱着花消失了,沈楼收回视线,“你刚在发什么呆?”
提到刚刚的事情,阮沅再次被未知的情绪所笼罩包围,他耷拉下脑袋,尾音拖得很长,“没有。”
经过两个小时的高强度舞台表演,以及谢幕仪式,还有后面的赛后采访。
这会儿,阮沅假发上的发带不知所踪,如墨般的及腰长发散在脑后。
他穿着浅色的戏袍,低头站在灯光昏暗的走廊时,活像是从古代穿越到现代的小少爷,面对周遭陌生的环境,显得谨慎又无助。
沈楼喉结微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