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书让他去房间睡觉,他没去,在沙发上一阵拳打脚踢舒展完身体后就站起来帮着一起去给其他人收拾床铺。
家里客房多,管够,就是没有铺床铺,棉被这些东西都在橱柜里,需要自己处理一下。
宋云回虽然没实际的动手经验,但也看着家里阿姨处理过不少次,和秦书一起把棉被装进被套里的过程有些艰难,但是还算是成功。
其他人有样学样,把之后的房间的床铺整理好。
虽然房间管够,但是他们最后还是决定两个人睡一间,倒不是因为害怕,主要是想尽量减少之后清洗的工作量,顺带还可以一起玩游戏。
和秦书一起把床铺铺好,宋云回叉腰,擦了把并不存在的汗。
房间里的其他两个人看了眼他俩,中肯说:
“要是不知道的还以为你俩是小两口。”
宋云回不反驳,甚至还点了下头,说:“介绍一下,这是我老婆。”
另外两个人眉眼微微抽动。
高一个半头的老婆?
秦书没参与讨论,揪了下宋云回睡衣帽子上的耳朵,让他快点去睡觉。
宋云回打着呵欠走了。
一晚上,有人还在因为刚看的电影的后劲辗转反侧,有人随手抓了个小恐龙睡得喷香。
这是几个人第一次聚这么全,也是最后一次。
秦书说的下周出国的意思不是七天之后,而是指下周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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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同学准备了礼物当作之后的毕业礼物,拿到学校之后看到的就是对方已经空了的课桌。
宋云回帮忙代收了礼物,至少让他们不算白准备。
高考的时间越来越近,教室里逐渐少了打闹的声音,课间也很安静,大多人都在埋头做题。
班上也少了踩点到教室的人影。
宋云回好像很忙,三天两头都不在学校,偶尔会在市里组织的联考的时候来一下,之后又不见了踪影。
办公室随时都有学生在问题,有时候人多了,问题都需要排队,他回来的期间更多时候就是在给同学讲题。
有本班的同学,也有外班的人。
一次联考之后就有了换位置的机会,成绩好有优先选择权,这也算是一种对于努力学习的奖励,找来问题的人多了,宋云回干脆直接换到了教室靠后门最后一排的位置,方便其他人问题,还单人单座,不会打扰其他人。
他们班在走廊尽头,靠着楼道,学生来往路过,经常可以看到这里围了一圈的人。
学生看得到,老师也可以看到。
有老师来往路过,瞅了眼,皱眉问旁边老师:
“看到好几次了,这学生一直帮别人讲题,自己怎么办?”
旁边老师笑了下,一派轻松,“你不是这年级老师估计不清楚,他已经保送了。”
保送的事情早在好久之前就已经定下来,不是用的学校的保送名额,是大学在很久之前自己来预定人,签了协议,具体内容他们不知道,学生自己没声张,学校也不能打着这名号宣传,也就校领导和几个老师知道。
阳光透过走廊照进教室,映亮坐在后门的学生的浅色瞳孔。
宋云回这几天过得很简单。
任课老师知道他是什么情况,只要他不扰乱课堂,随他自己做什么事,他就在课上做其他同学问的题,下课就讲,如此重复。
大概是因为讲题讲得勤,至少他在学校永远不缺小零食,还有不知道是什么人送奶茶,他没喝,久而久之就没人送了。
然后就变成了咖啡。
按部就班在学校待了十几天,把其他人问的题做完,宋云回靠墙撑着下巴往对面窗户看。
蓝天白云,窗外树影摇晃,教室的另外一个角落空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