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说这些还有救吗?”从决定做这件事开始,温振翔就已经不想回头了。
他受够了。
他只想要一个,正常的,普通的家。
他可以出去工作,回家是做好饭菜等她回家的妻子和孩子,父母都在,和过去一样。
可现在呢,他还剩下什么?
离婚了,妻子要带着孩子改嫁,连母亲的选择和期盼都不再是他。
那么他还有什么?
“都是你,温久盈,六年前你就不缺钱,为什么六年前你要这么折磨我们?我说了,借钱也行,你把钱给我,让我能有个首付,原本你就是要出钱给爸治病的,是我让爸妈先把家里的存款用了,本来就是你欠我的钱,我还愿意跟你打欠条,你为什么不借给我?”
那样他就不会有那么多压力,没有压力,他就不会一时冲动出去赌。
“六年后也是这样,我只是想要一个抚养权,我说了,我可以去你公司上班,你把我当成一个普通员工就好啊!我也是大学本科读出来的,怎么就配不上你的公司吗!”
趁着温振翔情绪失控的时候,江海棠又开始偷偷摸摸解绳子。
温振翔失控了,这个天台连个护栏都没有,掉下去不死都得脱层皮,她毛毛的。
温久盈深吸口气,“是我的错,我跟你道歉,你把人放了,你想要什么我都帮你,哪怕你想复婚,我也有办法促成。”
车子油门踩到了底,这时候根本顾不上什么安全第一不第一的,一个急刹停在蓝色大门的门口。
大门的门锁是最普通的那一类,她们没有钥匙,但用一张硬质的卡片从门缝中间穿过去很容易就能把门锁给挑开。
门打开后,温久盈第一个冲了上去,小方紧随其后。
江海棠磨磨蹭蹭终于把绳子给蹭开,温振翔才冷静下来丁点,转身就瞧见江海棠又想跑,怒意上涌,他几乎没有收敛地再度揪住了江海棠的头发。
江海棠:……
温久盈上来的时候,温振翔反剪了江海棠的双手站在天台边缘,“现在,打电话,我要听见律师的回复,把你的资产都转给我。”
“你是小说看多了吗?”哪怕疼江海棠也没忍住她这张破嘴,“资产转让的过程很复杂的,你姐姐她最值钱的就是那些股,你是外人,她要把股转给你要开股东会议投票的,你以为股东是傻子吗,他们宁可自己出钱买下股都不可能让给你的。”
“棠棠。”温久盈忽然唤了一声。
江海棠眨眨眼:“你报警了吗温久盈?”
温久盈:……
机灵到不行的小狐狸为什么在这个时候会有点呆。
“我没有报警。”温久盈不动声色靠近天台边缘,小方则是在找有没有更好的方位绕一下。
现在的紧要任务时拖延时间,等警察来。
这个房子附近地势开阔,天台下去就是水泥地,连一丁点的能挡一挡的东西都没有,危险性可想而知。
“你在骗我?”温振翔对资产的具体概念并不了解,“你给不了我那些东西!”
他拖着江海棠又朝外走了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