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长青有些恐惧的擦了擦额头的汗水,“是,张师兄,谢张师兄救命之恩。”&1t;i>&1t;i>
张闻道气呼呼的一脚踹在赵长青头上,将他踹飞到极远的地方。
赵长青也不知道做错了什么,或是说错了什么,惹怒了眼前的张师兄,只顾着在一旁磕头求饶。
“起来吧!你应该为你能匍匐在本尊的脚下感到骄傲。”张闻道的声音冷冷的传来,“把你知道的与那个少年有关的消息都与本尊说说。”
赵长青如蒙大赦,张闻道叫他起来,他便不敢再跪下去。
若是以往,他觉得跪便跪了,只要把姿态放低了,总错不了。
毕竞世人都是如此,不管本事高低,都喜欢别人的顶礼膜拜,都喜欢别人以低姿态面对自己,都喜欢那种高高在上的感觉。
可是现在他却不那么认为了。&1t;i>&1t;i>
并不是张闻道不喜欢那种高高在上的感觉,而是他不喜欢一只蝼蚁的朝拜,他的目光要么落在平外,要么落在高处,但决不会落在低处。
他认为蝼蚁,只要听话就好了。其它的无所谓。
若是不听话了,大不了,一脚踩死。
这天下只会缺与他一般身处高位的人,绝不会缺蝼蚁的。
蝼蚁这种东西,遍地都是,踩死了一群,自然会有另一群补上。
赵长青连忙将他所知道的与冬落有关的消息全都说了出来,既不敢随意删减,也不敢添油加醋。
张闻道沉吟了片刻后说道:“你是说他只是一个山泽野修?”
张闻道似乎有些难以置信。&1t;i>&1t;i>
那个少年真的是一个山泽野修?一个山泽野修会挡得住他的大虞刀?
这不可能。
那怕他不相信他现在这具身躯的实力,他也不会不相信那把刀。
因为那把刀叫大虞。
赵长青点了点头,“我幽冥门在决定对一个人动手之前,都会将他们的祖宗十八代查清楚的,惹的起就惹,惹不起的就忍,就供着。在林师叔决定对他动手之前,我们就查过,他确实只是一个来自于大周北疆渭城的山泽野修。”
张闻道问道:“那他的祖宗十八代你们查清楚了吗?”
赵长青呃了一声,神色有些尴尬的说道:“查了,查不到。只知道他来自渭城,从小在渭城长大,一年前才来的洛阳城,就寄宿在洛阳城的一个亲戚家里,在洛阳城内整日游手好闲,平平无奇。直到在钦天监与我幽冥门起了冲突。”&1t;i>&1t;i>
“游手好闲?平平无奇?”张闻道冷笑一声道:“说你们是废物还真是一个比一个废,这种人会是一个平平无奇的人?还查不到他祖宗十八代,难不成他是从天上掉下来的吗?不是你们查不到,而是有人把他所有存在的痕迹都抹去了。”
赵长青慌忙跪地。
张闻道又一大脚踹在赵长青的脸上,“滚一边跪去。”
赵长青果然跑到一边跪了起来。
张闻道负手而立,抬头看天,双眼开阖之间似乎有一把刀在其中若隐若现。
与此同时,在大周天宫内也有一个中年人抬起了头,嘴角露出一声讥讽,“大虞刀,若是你的本体在此,说不得我还要拿出一点力来好好招待你,可如今你一缕刀魂也敢直视我。真是不知死活。”&1t;i>&1t;i>
中年人手中一颗黑色的棋子啪的一声落在棋盘之上,棋盘上星星点点的摆放着许多黑白二色的棋子。
棋局错综复杂,许多本来已经没有气该出局的棋子此刻看起来却生机勃勃,许多看起来气贯长虹纵横四海的棋子却死气沉沉。
而在黑白棋子下的棋盘并非是一条条纵横交错的线,而是一张山河图。
中年人手中黑棋落下,落在了山河图内一道巨大的深渊之上,深渊内黑气纵横,一子落,这座深渊好似承受不住这颗棋子的重量,猛然间下沉了好几分。
中年人心满意足的拍了拍手,然后又从山河图中捻起一颗颜色透明的棋子,手指微微用力,似乎要将它捏碎出局,但他思索了片刻之后,便放弃了这个打算,又把它放回了棋篓之中。&1t;i>&1t;i>
中年人接着又从袖子里拿出一粒灰色的棋子,喃喃自语道:“既然陈霸先以他出局为代价,换我帮你摆上这盘大棋。那你可要快要成长起来哦!”
中年人满意的笑了笑,低头看了看星罗棋布的山河图,好似在犹豫要将手中这颗棋子落在何外。
龙门秘境内,张闻道脸上原先已经消失了的血痕再次出现,而且比上一次的更加多,更加密集,他的双眼瞬间鲜血直流。
“究竟是谁站在他的身后?竞然把冥渊都压得下沉了几分。为什么我不认识这个人?”张闻道心中并没有半点挫败感,反而好似激起了他内心无限斗志,“我不相信他会就这样死在那座山中,只要他还没死,那我们的斗争就才刚刚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