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候不该亲暱热情地说句好想你?
是她揣摩不够到位吗?这可不能怪她,毕竟她从前也没接触过真正的孙夏。
孙夏满脸费解,但并没放在心上,逕自回了房熄了灯入睡。
贺艺大歷史悠久,是国内首屈一指的艺术型大学,美术、音乐、戏剧、甚至设计全一手包办,培养出了不少目前艺术界鼎鼎有名的大师。
该校以戏剧系最广为人知,系上不少校友进了演艺圈后都往实力派演员的路线走,因此基本上对外称一句我从贺艺大戏剧系毕业,就等同于告诉眾人,我演技实力不错。
正当准备推门而入时,后门门閂噠的开啟,拿着塑胶袋的眼镜男同学见来人是她,明显愣了一下。
孙夏喊不出名字,那就笑:「哈囉,好久不见。」
眼镜男半张的嘴赶紧闔上:「你真……」他斟酌了措辞:「真的命大。」
「啊?」
眼镜男以为自己说话不得体,胀红了脸:「我没恶意,我就是很佩服。」
看来外头已经把孙夏当晚的情形被眾人绘声绘影传的沸沸扬扬,甚至更夸张。
他摁了下孙夏的肩:「大难不死,必有后福,欢迎回来上课。」
莫名其妙被摁了下肩膀——这样随意动手动脚真的好吗?还留了这么不明所以的话,孙夏只能纳闷的进了教室。
这时,本热火朝天交谈的同学立时转为岑寂,不约而同转过头看像孙夏。
约莫是与眼镜男同个想法——那种情况下还能活过来,两週后就健健康康的出现,感到神奇诧异吧?
孙夏友善的向大家挥挥手:「好久不见,你们不要一直看我,我没事啦。」
这时所有人才回神,转了回去,但已无方才的闹闹哄哄。她是什么大怪物吗?一出现大家就不说话了。
孙夏摸摸脸,随意找了个位置落座,这时,一个马尾妹子抱着自己的物品来到身边。
她支支吾吾地问:「我、我能坐这吗?」
孙夏点头,趁着她放下物品时,飞速的掠了眼课本。
她叫徐翎礼。
大约是孙夏气场过强,徐翎礼失措:「我知道我们以前不熟,但是曼雅要我……」
孙夏秀眉微蹙:「曼雅?」
话被截断,徐翎礼停顿了下:「就是我的好朋友,我们认识好多年……」
她忽然发觉这样解释不大对,孙夏同自己压根不熟,她听了应该一头雾水:「时设系的余曼雅,想起来了吗?」
孙夏蹙着眉思考了下,电光一闪间,在手机里找到的讯息涌现在脑里。
「梁权的……」她刻意的欲言又止,毕竟这段关係于她而言真是云遮雾罩。
想不到徐翎礼撇嘴,满脸写着轻蔑:「别提他了,那个渣男。」
说到此,她心惊肉跳的掠了眼孙夏,真想摑自己一掌,说话怎么如此不经大脑——眼前坐着的这位,不就是梁权的出轨对象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