端午遇到了一个难题,一边是急需休整的独立团、79旅的士兵,而一方面则是告急的常熟城。
一旁的谢晋元进言道:“团座,我们自打谢家桥下来,还没有休息,这样再急于赶往常熟,将对我军极为不利。”
端午想了想道:“但是常熟告急,可不是闹着玩的。常熟一旦丢了,吴福线将全线溃退。到那时,就更不好收拾了。”
“那团座?”
谢晋元再问,端午却不说了,只是与程万里道:“你们既然来了,就别回去了,现在是大兵团作战,我们损失很大。再加上连日作战没有休整,需要一批新鲜的血液注入。”
程万里有些为难的道:“端午兄,不是愚兄贪生怕死,上次给你送武器弹药的周营长就被您给征用了。我临来的时候,师长特别交代,必须让我们回去,一定不能让你小子再把我们给拐走了,呵呵!”
程万里呵呵笑,作出了一个无奈的动作。
但此时,端午却自来熟的一搂程万里的脖子,压低了声音道:“程老哥,不是兄弟非留你。你可以到我的部队看看,伤亡了六百多人。我们刚从火线下来,吃的这是第一顿饭。你老哥哥传令,让我即刻启程前往常熟,我即刻就走。但是,您不能撒手就不管了吧?”
程万里还是有些为难,一边是师座的命令,一边是兄弟的感情。他是左也不是,又也不是。
但见程万里的表情,端午心道:九成的把握有了。
他突然高声喊道:“兄弟们,为了感谢八十七师的弟兄不远百里给我们送来了武器装备,我盛情的邀请你们参加我们独立团与79旅盛大的庆功会。兄弟们都动起来,邀请我们的友军,我们的兄弟进入营地。”
谢晋元与端午已经配合十分默契了,听闻端午的吼声,便知道端午要做什么。
他连忙命令独立团与79旅的人,将程万里还有其手下不下两百人,尽数请入了营地。
营地内的士兵,有的在吃饭喝酒,有的吃过饭了,随便找了一个地方一躺休息,而还有的人,则趁着这个时间给家里人写信等等。
但是此时,当他们听闻端午回来了,一个个瞬间放下手中的事,都围了过来。
因为他们都听说了,特派员已经拿到钱了。虽然他们还有一些忐忑,不知道特派员能不能足额发放奖金,毕竟有些上级军官会克扣他们的军饷还有奖金的。
所以很多人都在猜测,他们到底能不能拿到这笔钱,或者说能拿到多少。
然而也正在这时端午回来了,他们如何不躁动了起来。
端午站在主席台上,如同被众星捧月一般。而一个个各部的战士则如同等待喂食的小燕子一样。
端午站在台上,如同疯子一样的扭来扭去,跳着他那魔性的舞步。
台下的战士发出好,好,好的欢呼声。
这或许已经成为了他们的一项娱乐活动。
程万里看到这里,简直不敢相信。一个不像军官的疯子,竟然能笼络住这么多人为他为之疯狂。
的确,给他的感觉,面前的青年人,简直太会笼络人心了。而当初,他手下的万立国,不就是被端午区区几句话给忽悠走了吗?
此时,程万里甚至有些为自己的处境有些担忧了。因为面前的青年人,太会营造气氛了。
果然,当那一个个装着大洋,装着金条的箱子打开之后,所有士兵、军官便再度欢腾了起来。
端午在此时打了一个响指,停止了他的舞步。
在场的所有士兵、军官,尽数鸦雀无声。
而也正在这时,端午大声的道:“兄弟们,钱我已经要回来了。我端午说话算话。
谢家桥一战,咱们全歼敌03旅团,获得史无前例的大胜。所以!奖励翻倍。
军官,每人40块大洋,士兵,每个人20块大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