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
胡银驾着马车,温暖和师父跟着文松,小晴儿还有余老太太一起回了柳河村。
文瑞本来也想去看看外公的,被文松留在了宅子里照顾余永华和余大水。
现在宅子里没有男仆人,两个大男人如厕什么的丫鬟照顾起来不方便。
。。。。。。
宜平镇,柳河村。
现在二月底,再过一个多月就该春耕了,村民们挖土的挖土,犁地得犁地。
马车不能直接赶到余家院子,只能在村口这边停下。
村里的人远远的听到马蹄蹋蹋的声音,也不埋头做活儿了,直起腰来看是哪家来了贵人。
“谁家的马车?不会是来接余家那两个姑娘的吧?”
说话的是一个中年妇女,一张脸又黄又黑,一口牙齿参差不齐,门牙掉了一颗,说话还有点漏风。
“柳三丫你胡诌诌什么,没得败坏了人家姑娘的名声。”
一旁一个慈眉善目的老妇人听到此话当即呛声了几句。
“就是,我听村长媳妇儿说,好像是余家那过世的姑奶奶家的孩子回来了,说是在外面做了大官呢。”
另一个妇人接过话头。
“骗谁呢,那余二妞跟我同年的,她儿子才多大,说做大官,我才不信。”
柳三丫不服气道。
“你们清楚什么,是人家小叔子做了大官。”
“唉,这余二妞也是个命苦的,好不容易将小叔子给供出来,还没来得及享福就去了,,”
“这余家有做大官的亲戚,怎么不早说啊。白白遭了这个罪。”
“这余家这回是遭了大难了,那余大水和余永华还不知道回不回得来。”
余家平日里就待人和善,妇人们你来我往,虽是八卦闲聊,多数人的眉中却还是隐藏着一丝担忧。
直到马车停下,众人见一个风度翩翩,穿着衣着华贵的贵公子将余老太太从马车上扶着下来,这才确定,余家是真的有贵人帮助了。
“余大婶儿,您回来了,您家老大还好吧?”
“好,劳他柳大婶儿惦记,好着呢,在城里我这外孙宅子里养着呢。”
“这就是文松吧?还记得你柳奶奶不?小时候你跟你娘回外婆家我还抱过你呢。”
“柳奶奶好。”
文松虽然不记得自己小时候到底有没有被这个老奶奶抱过,还是乖巧的打了招呼。
余老太太带着人从田埂中穿过,往余家院子走去。
田地里的妇人们也没有急着跟着去凑热闹,转而又埋头做起了活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