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说没将她放在眼里,就连浅家恐怕她都没正眼瞧上。
不是势力的拜金女,一时间她还真不好拿捏。
视线再次转而安静的浅肆陌,噙着邪佞的笑容。
不知心里又在打什么坏主意。
“肆陌,你妈妈的东西都在阁楼仓库里,抽空你就来拿走啊,免得放着占地方,前些天差点让佣人当废品卖了!”
应声,深邃眸光倏地一凛。
她摆明就是想挑起浅肆陌发怒。
沛山总是在她耳边碎碎念,浅肆陌有多沉稳,自带王者霸气掌控全局,是天生运筹帷幄的料。
说完还不忘数落一遍皓明和皓亮两兄弟的缺点。
他愈是对浅肆陌赋予厚望,她就恨不得诅咒浅肆陌死在外面。
她步步隐忍,等到云诗瑾逝世才争取到名分,就为了自己两个儿子将来能继承浅氏。
如今他安然归来,还在兰城拥有一番成就。
她怎能让他好过。
“还有你妈和你爸的结婚照,人死了留着挺晦气的,我胆子小害怕就全部丢掉了!”
说话时还佯装害怕的香肩微颤,差点没缩进浅沛山怀里。
五十岁的老妇女还如此矫揉造作,宫翎胃里一阵翻滚,险些没控制住吐出来。
一顿饭,吃得她食如嚼蜡。
晦气两个字更是深深刺痛了宫翎的心。
作为云诗瑾的真爱粉,她继续装作没听见,就是对偶像的亵渎。
她忍无可忍。
啪的一声将碗筷狠狠掷在桌上,眼眸憎恶地瞪着许芹,杀气腾腾。
“放肆!”
浅沛山沉声怒吼道。
“餐桌上的礼仪没学过?你阿姨在讲话哪有你出声的份儿?”
他面色紧绷,幽暗眸底似酝酿着风雨欲来的惊涛骇浪。
宫翎怒不可遏,小身子猛然起身,愤愤地道,“浅肆陌,我的棒球杆呢?”
老虎不发威,真当她是病猫。
她何曾受过这等窝囊气,被人指着鼻子骂还得恭敬受着。
宫翎清楚浅肆陌的隐忍为何。
不过是看在他父亲的面子上,念及终究是一家人。
但还给许芹长脸了,没完没了地掀开浅肆陌的伤疤。
她就是个屠夫,手段残忍。
“在门口!”男人眼角掠过一道隐晦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