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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医生,能不能下手轻点?”龇牙咧嘴。
“直接包扎吧,就别消毒了。”诚恳的恳求。
门外听了个全的陆诚和刘边清,无语地嘲笑着,“还能叫。说明还真是没什么事。”
“什么没事!”裹了一层纱布在右侧伤口的方夏,往左歪着脖子,不服极了,“那医生下的死手摁我伤口!”
“可真疼啊……”咬牙切齿的回味。
“行了,没事就赶快走,把你电话里说的新疑点汇报汇报,另外王珂橘出尸检报告了,回去听听。”
“我的天呐。陆诚。”
“你怎么有了一种地主剥削劳工的风范。”
陆诚起身,居高临下看他,“是啊,你不就是本年度最佳劳工嘛。”
“可恶。”又一次咬牙切齿。
*
他摘下全黑的口罩,甩了手套,黑帽下他明亮的眼睛,气愤地冒出了火星。
“方、夏。”
……
安静慵懒午后,各司其职,“陆队,小夏。”有人招呼道。
“哎!”跟在他俩身后的刘边清抗议,“陆队,小夏,都叫了。那我呢?没看见我?”
方夏扑哧一笑,扯到脖子的伤口,嘶声,触碰安抚。那人白了刘边清一眼,“赶紧开会去。”
“嘿,嘿,嘿,什么态度呀。”
“什么什么态度?赶紧走走走。”陆诚推搡他。“陆队,她,过分。”小刘依旧抗议。
“咳,我们都在等你们。”
听到媳妇声音的刘边清瞬间乖巧,“对啊,怎么能让人家等着呢?陆队,小夏,你俩快点昂,我可就不等你们啦。”
“老婆奴。”方夏笑脸灿烂地赞同着陆诚的评价。
“不对,你也是。”陆诚快步迈进了会议室,回过头,“方夏,你快点啊。”
“……”方夏:好想骂人。
不太宽敞的会议室已经座无虚席,陆诚进入时,一眼就瞟见了赵蕾,笑着打了招呼。
“开始呗,大伙儿。”
太阳悄悄偏移,换了一个方向洒进室内,静静抚摸上郁郁葱葱的盆栽,平淡,看四四方方的天空慢慢摇晃在午后的瞌睡里。
“第一,陆队带回的‘凶器’,我们在其上检测到了大量受害人的dNA,初步判断,这的确是本案凶器。”
“另外,我们还在上面发现了另一人的痕迹,但是因为长时间泡在积水中,冲淡了这个痕迹。”
“短暂时间内,还无法得出痕迹的所属,但大概率应是本案的凶手。”
在赵蕾洋洋洒洒的汇报中,陆诚得意地踢了踢方夏的腿,挑着眉,像一只待夸的狗狗。
方夏歪着脖子,眼球子动了动,左手在衣服的遮掩下,比出个标准的表扬手势。
“咳。”
方夏挑起眼,正正对上赵蕾,心虚地散了手势,假装抚摸伤口,举到一半忽然反应过来,他的伤口在右边,别扭地,一触后又立即放下。
全程没抬眼再看下赵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