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完之后,脸色有点奇怪,像是在思考什么,男人见他久不回话,问他在想什么。
楼鹤说:“我刚收到母亲的信,上面说她近来想念我,想到长安来待几天,已经在路上了。”
“什么?”男人惊呼:“你娘她不会是知道我来你这了吧,想要过来阻止我和你见面。
我可是你亲生父亲,见见自家儿子怎么了。”
楼鹤摇摇头说:“母亲她应该不知道您来了,她在我身边也没安插什么人,不可能知道您来的,应该是凑巧吧。”
楼鹤的父亲伊元泰说:“你母亲大概什么时候到。”
楼鹤说:“看信上说也就这几天了。
父亲,您这几天就别往我这跑了,您不是不知道,母亲她不希望我见您,所以——”
话还没说完,就被伊元泰给打断了,“呸,从现在起,我就住这了,我一个大男人,还怕她一老太婆不成。”
楼鹤看他那幅空架子,暗地里翻了个白眼,真要打起来,母亲一个能揍他俩。
“鹤儿,快,吩咐下去,叫几个佣人打扫打扫,我今天就住这了,放心伙食费不用你掏。”
说着从怀里掏出2千俩银票,拍在书桌上。
看着那两张银票,楼鹤的心短暂的动摇了一下,长安油米贵,这钱够他们家在长安皇城里,过上好一段富裕生活了。
那伊元泰是什么人,扬州排得上名的富商,做过多少生意,能看不出楼鹤眼里的动摇。
又追加了两千俩,楼鹤妥协,“好,我会把母亲安顿在客栈里,您就安心在这住下吧。”
“这就对了嘛,那穷酸的乡下老太婆有什么好的。”想到那个自命清高的女人,伊元泰气不打一处来。
和她和离后,每次他出去谈生意,都要被生意伙伴笑上一阵,说他管不住后院,让人给跑了,让他抬不起头来。
不是没有试过给楼宁君那个贱人使绊子,可惜都被他那个聪明的前岳父给挡了下来,害得他气没处撒,差点气出大病来。
坐在马车里的楼老夫人还不知道,自己人还没到呢,她那个含辛茹苦养大的儿子已经把住处给她定好了。
一路上,楼老夫人都在给桃花讲规矩,时间太短,她只能把规矩和故事结合在一起,尽量讲的有趣些,让她能记多少就记多少。
要是实在记不住,就管住自己,让自己闭嘴。
颠簸的马车上,把人都快颠傻了,那还记得什么规矩,只能不断点头说自己知道了。
在入长安的时候,楼老夫人让马夫特地停一下,换上一套看起来很端庄、昂贵的衣服,又从首饰盒里挑出点首饰带上。
桃花和阮宝还是第一次见楼老夫人这么打扮,都看呆了眼,瞬间觉得楼老夫人年轻好多,身上还有股说不上来的韵味。
楼老夫人并不打算直接去儿子家里,屁股底下还有个大东西,得尽快解决才是。
让桃花从钱袋里掏出点钱给马夫,让马夫下车,帮忙打听一下玉房斋在哪里。
有了钱就是好说话,路人不但告诉他该怎么走,还贴心的告诉他走那条路最近。
驾车来到玉房斋,店里人还不少,楼老夫人让马夫驾着马车停在僻静点地方等着,自己带着桃花走了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