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城安置区中,黑蔷薇闹出的动静很快就引来安置区驻军的关注,只不过当负责的一支队伍赶过来时,现场只剩下尸体或者是不知生死的流民。
“队长……怎么办?”
一名队员小心翼翼地询问,而那支队伍的队长只是淡淡地瞥了一眼地上的人,十分平淡的说道:“让收尸人过来,事件定义为械斗。”
说罢,他大喝一声收队,之后便离开了。
……
“这很正常,不是吗?”
安置区在,黑蔷薇倚靠在一棵树下,树上一个人蹲在树干上。即使相隔甚远,两人依旧能够看清楚那里发生了什么。
黑蔷薇将手中的望远镜抛了上去,眼中尽是厌恶,只不过她厌恶的是那支驻守在安置区里的小队还是安置区的流民就不知道了。
“不光他们,就连你也一样,厌恶着安置区的一切,哪怕你现在的身份,地位都不如安置区里的流民。”
蹲在树干上的人接过黑蔷薇抛上来的望远镜,十分珍惜地将它挂到脖子上。
“说够了吗?”
黑蔷薇皱着眉看着树上的人,一只手已经搭在腰间长剑的剑柄上,在那人跳下的一瞬间,剑影闪烁。仅仅一个呼吸间,那人身上便多出十几个血洞。
“哎哎哎!小心点,这望远镜还是你送我的!”
被黑蔷薇洞穿了十几个血洞的男人像是没事一样,不知道从哪掏出一张干净的纸出来,轻轻地擦拭望远镜上面的血迹。而黑蔷薇就像是被戳到痛处一样,手中的西洋长剑挥出,男人擦拭着望远镜的那只手便掉了下来。
“你呀!还是太意气用事了,其实当初我知道你容易被感情支配,但我觉得我还是能够忍受的,现在想来,我还是沉不住气啊!”
男人无奈的叹了口气,就像是毫不意外一样,左手吃力的将望远镜的镜头盖上,又把望远镜轻轻地放在地上,才伸手去捡自己掉在地上的右手。
下一刻,他的手掌出现了一个血洞,他的身子连同掉落的那条手臂一起被黑蔷薇一起用剑挑起。
男人神色依旧,看向黑蔷薇的眸子里满是戏谑。
“明明喜欢感情用事,却还是有点小聪明,有些时候我真的会好奇,你到底能不能代表你自己?”
“你的言语让我感到恶心,没有感情只有理智的怪物。”
黑蔷薇眼中的厌恶彻底爆发,手中的西洋长剑在一瞬间便将男人彻底扎成一具满是空洞的尸体。
“可如果我没有感情,那么谁还可以告诉你一些……真相?”
一只手放在黑蔷薇的脑袋上,就像是摸小狗一样抚摸着她的头颅。
“放手!”
黑蔷薇一个转身朝着身后的人刺去,只见她手中的长剑变成了一根棍子,而长剑却依旧挂在腰间。
“不要,我在这里呆了这么久,只有你一个看得比较顺眼。”
男人收回手掌,转过身看向不远处的安置区。
“老实说,有些事情你应该也猜到了,这一切就是一场戏,作为这场戏的演员,演出结束之后就要失业,然后饿死冻死在虚无之中。”
似乎是想起来什么,男人又转了回来,看着黑蔷薇说道:“最后再看看吧!之后去找那个魔术师,或许那时你就知道自己能够代表谁了。”
……
三天后,西境。
亚历克斯手中提着一个文件箱,里面装着沈秋岳的身体数据还有一份血液样本。他需要回到象牙塔中,用象牙塔里的仪器来检测沈秋岳的结晶症情况。
如今魔术师已经能够将西境分割出来的表里世界逐渐融合,这让亚历克斯也能够在得到魔术师允许的情况下自由进出西境。而西特生物的那个医学疯子,则是提前几天就拿着沈秋岳的血液样本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