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御史,你当初敢死谏大殿,那么我信你是一位明事理的君子。
你告诉我,是不是他们每人一两黄金就可抹杀镇守桐城十年的功劳?抹杀攻打北戎的功劳?”
张御史一把年纪了,本来自从上次的事儿都要退下来了,可如今皇帝病重太子监国,他仿佛又看到了曙光。
所以,这才继续留在朝堂,如今听到皇后的声声质问,张御史不得不站出来:
“不可!”
“好,好一个不可。
三朝元老,为国家鞠躬尽瘁死而后已的老臣,你也说不可抹杀。
那么我且问问,为何你不上谏,为何你任由这样的不公平事情发生?
怎么?当日大殿一撞,命没给你撞没,却把骨头给你撞断了不成?
你也变成如此胆小怕事的宵小之辈?”
张御史听到那句骨头撞断了吗?那一刻如遭雷击,整个人都呆住了一般,他抬头看了一眼皇后,可是,那一瞬间,愧疚和内疚居然充满了他的心。
他颤颤巍巍的站出来,跪下,头颅磕地,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黄金千两?哼,那本宫要敢问诸位,当日十五万大军粮草全无,补给全无,军饷全无的时候,是谁养的他们?是谁供养他们继续打这场仗的。
户部尚书,你管钱的,告诉他们,谁养的那些兵!”
户部尚书被点名,又惊又怕,可到底只能硬着头皮上前。
“是……是……是您!”
“好,既然是我,那么咱们也来亲兄弟明算账。
你们不是觉得钱能解决问题吗?
张鹤!”
“末将在!”
“告诉他们,这几个月老子花了多少钱养兵!”
张鹤早就有了准备,高声喊道:
“这几个月供养十五万大军,共计花费128万两白银!”
云宁冷笑:
“128万两白银,也就是12万8千两黄金。
给钱,这钱朝廷出了本宫就概不追究,那一千士兵的安家费我自己出。
可若是不给,那么咱们就说说清楚,这天下到底是谁打的!”
12万多将近13万两黄金,莫说朝廷拿不出了,就是拿得出他们也不敢拿,丢不起这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