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然该死的想念当初挂在自己腰间的那把军刀,如果此时她现在腰里有那把军刀,局面就不会这么被动了。
至少在刚才被他差点吃干抹净的时候,先给他身上挂点彩才行!
“我从来没有逼过你啊,这一切不是你自己答应下来的吗?”霍珩站定在聂然的面前,光线透过训练室天花板上的小窗散落下来,他就那样随意地站着,那种潇洒的桀骜有着一种别样的帅气。
这是和坐在轮椅上的沉静有着完全不同的感觉。
只是此时此刻聂然并没有什么心情去欣赏,她现在满脑子都是关于申请要被拒绝的事情,眼底满是阴郁之色,“霍珩,你和我来阴的是不是?”
霍珩往前走了两步,伸手就想要摸摸她刚才用力撞向自己的脑袋。
那一击,一定很疼吧。
但手还触碰,聂然连忙往后退了两步,满眼都是警惕之色。
霍珩慢慢扬起了一缕痞痞地坏笑,“我更想阴阳调和。”
结果遭来了聂然很不屑地嗤笑,“你也不怕精尽人亡。”
现在不被他压制着,她全身都是自由的,就算身上捞不到便宜,怎么着嘴巴上也要讨几分才行!
果然,男人的底线被触碰到了的霍珩眉梢微挑,眼神也有些几丝悄然的变化。
“要不然实战一下看看,如何?”
实战个屁!聂然在心里默默地腹诽了一句,随即她用眼角开始往四处瞟去,就想等待时机好迅速逃离这个男人身边。
她擅长偷袭,暗杀,或者是狙杀,玩儿的都是一击致命。
可正面对打她不擅长,更不用说是以这具连自己原有身体一半都达不到的弱小身躯了,和霍珩打简直就是鸡蛋碰石头,自己找死!
“你走不了的。”霍珩笃定的话语里似乎一语双关。
聂然将视线重新转移到了霍珩的脸上,冷冷地道:“你觉得一个小小的预备部队能困得住我。”
“困不住你,但是做预备部队的逃兵,你确定吗?”霍珩微笑着,挺拔地站在那里,气度悠然,“我相信你如此大动干戈的想要找借口离开,应该也是不想做逃兵吧。”
聂然眸子眯了眯。
的确,她把事情到闹大就是想着到时候可以被赶出去,说不定因此甚至还会被记上一笔,这样她就被驱逐到那种荒芜的驻扎地去驻扎。
在那里混个三年两载的,到时候退役完,她就彻底自由了,想干嘛就干嘛。
如果那时候聂诚胜还让自己那么不爽快,直接半夜摸进他房间勒断他脖子了事算了,反正她也不是第一次干这种事。
更何况,聂家主心骨一倒,谅那个叶珍也蹦跶不起来,那她也就彻底的无牵无挂了。
只是她心里盘算归盘算,现在一下子被人这般戳穿的心思,就像是手中的底牌瞬间少了一半一样。
她沉着脸色,这下声音也连带着沉了下来,“你到底想要干什么?”
聂然不明白他为什么非要把自己拉进预备部队,难不成是想用这里艰苦的训练来借此折磨自己,以达到他报复自己的目的吧?
“霍珩,你不会是想报复我吧?别忘了,命令是你下达的,枪也是你给我的,这一切都是你自找的!更何况,你放火烧我这件事,我没在你脑门上开枪,已经是对得起你
是对得起你了。”聂然字字句句里都透着丝丝的寒气。
她自认为自己已经是手下留情,可如果霍珩得寸进尺,那她就只能抱歉了。
“我放火只是想检测你在遇到危险时的临场反应和逃生能力。”看出了她眼底闪过的一抹厚重的杀意,霍珩感觉到这件事她好像十分的介意。
不知为何,他心里竟有些隐隐的欣喜感,她介意是不是就意味着在乎?
聂然听到他的说辞后,只是嘲讽地嗤笑了起来,“哦,检测我?那你跑进来干什么?顺便再检测检测我负重跑的能力是不是?”
如果只是检测霍珩就根本不会跑进来救自己,能够达到要救自己的程度,足以说明那场火已经大得超出了预计范围。
事后,她在逼问村长的时候在周围检查过,点燃物的量非常大,一旦着起来,不用说那一个平房的仓库了,就是一栋四五层楼的房子都能烧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