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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京的大雪又接连下了两日,北阳王肉眼可见的垮了。
苏景宁站在王府廊檐下,看着被覆了满院的大雪,眸里带了担忧更盛。
今日是第五日了,但但铎州到帝京最快也要六日。
“云清,。。。。还有什么药能拖一拖?”
云清站在她身后,眉眼郁顿。
“小姐,没了,白玉龙魂丹仅此一粒,当年老渊主给您白玉龙魂丹是为了您哪日。。。。。也能拖一拖。”
苏景宁轻叹了口气,掩去了眼底的担忧,收拾好了情绪,才提步入了里屋。
屋里弥漫着浓重的药味,周帝坐在床榻旁,宣和长公主坐在一侧和难得清醒的北阳王低声说着话。
“宁丫头来了。”见苏景宁进来,面上带了慈色,眼神望过她空荡荡的身后,眼底的光暗了几分。
“父王。”苏景宁神色乖巧,垂首站到了北阳王床榻前行礼。
她抬眸看了眼北阳王,眼底带了犹豫:
“阿砚他。。。。应该也快到了。”
您再等等。
苏景宁瞧着仅仅几日,就憔悴的双颊凹陷的北阳王,终是说不出话了。
见着柔柔弱弱的苏景宁,北阳王无论何时都总带着几分慈笑,便是如此病重,也温声吩咐她坐下说话。
“没事,你坐下,父王有话与你说。”
“王府事多,你又身子弱,多顾着身子,不必事事躬亲,日后凡事可差遣谭姑和老刘,谭姑从来在北疆做事,她行事利落,他们都是府里的老人了,用着也可放心。”
“你与砚安尽管过好你们的日子,相互扶持,砚安啊。。。。。。他有些时候性子倔,不会说好话,但我知道,能走进他心里的人不多,他认定了你,便不会变,宁丫头你呀多担待着些,别与他置气,若实在气不过,便是打是骂,也别弃他不顾,我走后,他身边就只有你了。。。。。。”
北阳王强撑着低声同她叮嘱,一字一句却渐渐令她红了眼眶。
“是,父王放心,儿媳记下了。”
北阳王又抬眸望了眼外门,声音渐渐变弱,又撑不住缓缓睡了过去。
见他睡下,苏景宁和宣和长公主才一同退出了里屋。留下了周帝和几位御医守着。
宣和长公主抹了抹微红的眼眶,轻声同苏景宁问道:
“老王爷病的越来越重了,砚安可能赶到?”
苏景宁摇头,眼底忧虑繁重,她也不能确定。
她刚要说话,谭姑便掀帘入了门。
“见过长公主。”
“世子妃,前厅又来人探望老王爷了。”她同宣和长公主行了礼,才同苏景宁道。
这几日,听说了北阳王重病,京中达官显贵日日上门探望,北阳王不想见,有些能打发走,有些却是不得不主人家亲自去见一见的。
宣和长公主见状忙道:“这几日府里事多,砚安又不在,诸事都得看着,今日这有陛下和本宫替你守着,你去做你的事,不必忧心。”
“那就劳烦婉姑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