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名伤兵眼中闪过一丝惊喜和激动,挣扎着想要起身行礼:“多谢将军……”
单若寒按住他的肩膀,示意他不必多礼:“你们都是大燕的勇士,为了家国天下,付出了如此沉重的代价,本将自当。。。。。。。。”
他话音未落,就被帐外突然呼啸而至的箭声打断。单若寒神色剧变,冲出帐外。
只见夜空中,一支支利箭如同鬼魅般从黑暗中射出,带着凌厉的破空声,直扑北燕军的营帐。原本平静的军营瞬间乱作一团,士兵们惊慌失措地四处奔逃,呼喊声、兵器碰撞声、箭矢破空声交织在一起,响彻军营。
单若寒站在营帐外,目光如炬,紧盯着箭矢飞来的方向。他身形一动,便如猎豹般扑了出去,手中的长剑在月光下闪烁着寒光,每一次挥出都带走一名敌人的性命。然而,箭矢如雨,他一人之力终究难以抵挡。
“列阵!列阵!”他大声呼喊着,试图让混乱的士兵们重新组织起来。然而,在这突如其来的袭击加上白日里的疲倦尚未褪去,士兵们已经失去了往日的训练有素,只能勉强聚集在一起,形成一个个松散的阵型。
顾砚安率领的大周军队如潮水般涌来,他们借着夜色的掩护,发起了猛烈的冲锋。马蹄如雷,尘土飞扬,大周的铁骑如同黑色的风暴,席卷了整个北燕军营。
单若寒紧握长剑,身先士卒地冲入敌阵。他的剑法凌厉凶悍而迅猛,每一次挥剑都能斩断数支箭矢,给身边的将士们劈出了一道后退的口子。
他抬头,看见了不远处,骑着黑色骏马的身姿修长年轻的清隽身影,眼底迸发出凶光恨意。他此时恨不得将顾砚安那张风轻云淡,嚣张至极的脸撕碎,给他的兵报仇雪恨。
“狂妄小儿!卑鄙无耻,你胆敢偷袭!”他的声音粗犷洪烈,传到了那马上的年轻人耳里。
顾砚安骑在马上一剑挥开了朝他射来的数只暗箭,听见这话,挑挑眉,唇角勾起一抹好看的笑。抬首看向了单若寒,眼底泛着寒意,神色带着独有的肆意和不羁。
“听说单大将军出身墨临渊,怎么?竟未学过兵不厌诈?”
两军交战,短兵相接,战场上瞬间陷入了白热化。刀光剑影在火光中闪烁,士兵们的呐喊声、战鼓的擂动声、兵器的碰撞声交织在一起,形成了一曲惊心动魄的交响乐。
单若寒神色冰冷,一剑刺穿了身前的两名周军,朝他吐了口唾沫星子。
“厚颜无耻!拿命来!”
单若寒身形矫健,在战场上如同一只猛虎,剑法如龙,每一次攻击都能让大周军损失惨重,径直朝顾砚安的方向杀去。
顾砚安冷眼看着他,眼眸里带着寒意,挥了挥手,身后的山河弩箭雨朝北燕军营射下,北阳王军的精锐挥刀冲在前列。攻势却愈发猛烈,北燕营中立马燃起烈火仿佛要将整个燕军营地都淹没在火海之中。
单若寒身前的路被斩断,只得退了几步,他左右顾望,看着北燕的将士一个接一个倒下,他知道,他的五万先锋营今日要交代在这了。
“杀!给本将杀出一条路来。”
他不再恋战,朝着周军最薄弱的一个方向杀去。他身法凌厉凶猛,很快就带着残余的部下杀出了一条口子,迅速营帐周围那入了一望无际的茂林里。
顾砚安望着他逃离的方向,召回了朝他追去的一队精锐。
他夜袭北燕先锋营,他的目标只是北燕的这五万先锋营,所以只带了北阳王军的两万黑骑营,但北燕的大军在一百里之外的云衫岭之后,若发现这里的异常,很快就能追来,此战需速战速决。
一夜之间折损五万将士,还未踏进大周半步,五十万的北燕大军就已经折损了十五万,单若寒从未在父王手里吃过这样的亏,北燕那位帝王再怎么信任单若寒,也难免会怀疑他的能力。
他要做的,要么就逼北燕退兵,要么就让单若寒使出他的底牌,让这场仗尽快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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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景宁快马疾驰,一路上并未耽搁,只用了十日就就到了南境边郡。
她找了家客栈暂时安顿下来,她到南境的消息并未告诉苏家任何人。
穆凌的信件就如同给她原本已经归于平静的生活里掷了一块石头,让她的生活再次掀起了波澜。她不知道穆凌究竟是什么情况,可他信里所说那些,他必然是发生了什么事,所以想起或者知道了什么。
他之所以拿整个苏家来威胁自己,正是因为他知道自己前世对苏家的愧疚,必然不能忍受苏家再因自己受到一点威胁。
苏景宁一身暗紫色玄色刺绣的束手云烟裙,头上带着斗笠遮面,带着云清和安夏从楼上下来。
在路过客栈大厅的柜台时,她停下了脚步,朝柜台后冷声道了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