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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2 章（第2页）

“不是我想做什么，而是他们想做什么。”

魏尔伦眼中浮起了黑暗，那是从出生就背负在身上的原罪，任何光芒都无法驱散的绝望和对所有人平等的憎恨，叹息般的声音：

“你视若同伴的旗会，来到你身边的初衷是为了监控你的行动；被你认为是老好人的警官，是他人用来监视你的工具；想让你学习的首领，算计着贪图你的力量，却对你的存在心怀警惕，你身边的其他的人，尾崎红叶，信赖的下属，白濑……他们想要的只是你的力量，一但你不为他们所用，背叛将会接踵而来。”

“你到底在表达什么？”

“杀了他们，中也。”

怜悯的语气，却仿佛含着深入骨髓的绝望：

“他们给予你欺骗，你赐予他们死亡，合理而平等的交换。”

魏尔伦的表现并不像是纯粹的怜悯，更像是一层薄薄的面具，背后是理所应当的嘲讽，仿佛有无数人在背后窃窃私语。

怎么可能会有人爱你？

怎么可能会有人帮助你？

作为荒霸吐的你，

作为实验产物的你，

为什么还在期待来自于人类的爱呢？

为什么……不憎恨他们？！

毁灭他们！

赋予他们死亡！

让他们永远停留在谎话还未揭开的时候！

快点这么做吧，我的弟弟！

撕碎身上的束缚，重获自由！

然后，来到我的身边。

孤独的神明如此期盼着。

中原中也定定地看着魏尔伦，眼中的神色诧异、混乱又愤怒，微弱而又坚定的声音：

“我不会那样做！”

“我可以理解你的情绪，弟弟。”

魏尔伦站起身，给予了中原中也一个拥抱，仿佛对待无知的小孩子的无奈态度，温柔到几乎是催眠曲的声音：

“愤怒地想要杀了他们，但又觉得不舍。你看，这就是他们的阴谋，欺骗你，伤害你，又用感情束缚你，让你因为他们的安危担忧，犹豫不决，把你玩弄在鼓掌之中，多么恶劣啊。”

中原中也站在原地，身体随着魏尔伦的话语越发僵硬。

“不要犹豫，杀了他们，砍断他们束缚你的锁链，恢复你的自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