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还没说完,霜月就急匆匆的下去了,等她再次回来的时候,推开车门,朝她道。
“夫人,陛下让你去前面马车上。”
楚长宁,“---”
“不必,没什么大碍,走吧。”
霜月为难的看了眼前头停下来的马队,低声跟她道。
“陛下那儿有冰莲醉,敷上冰冰凉凉的,见效极快,你看你额头上都要冒血丝了,这儿连冰块、水都没有,受罪。”
“而且,你要不过去,奴婢没法交差啊。”
楚长宁眼眸微暗,淡淡的睨她。
“山里的野狐狸可以跑到官路上,下着雨的行宫出现蛇,真是奇怪。”
霜月,“---”
“行了,我没事,赶紧走吧。”
霜月站在下面踌躇着没动。
楚长宁瞧她一眼,又见前面的马队也不走,深吸了口气,淡声。
“他是又犯病了吗?”
“---”
良久之后,楚长宁扶着车壁下了马车。
前头骑着马的夜鹰看到她过来,松了口气,连忙命人放下小凳,扶着她上去。
马车内,燕北漠一身白袍,大喇喇的斜靠在小榻上,一双狭长的眸子微阖着,周遭的气息低沉的吓人。
他听到推门的动静,睁开眼。
两人四目相对。
楚长宁别过了眼,径自坐在柔软的毯子上。
燕北漠瞧见她额头上红肿的伤口,眼神微眯。
“楚长宁,坐个马车能把自己撞成这样,你是蠢吗?”
“有疯狗。”
楚长宁冷声反驳了一句,顺便伸手给自己倒了一杯茶。
太渴了,故意折腾她,后面的马车都没有备水。
燕北漠被她反唇相讥,冷呵了声。
他拿出一个瓷瓶,走过去将她拉了起来,抱在腿上。
楚长宁身子一僵,下意识的推他。
“别动,上药。”
他箍住她的腰抱紧。
楚长宁冷淡看他,“不必劳烦陛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