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家里人知道你对她有这么龌龊的想——”
话音未落,一个椅子砸了过来,陆野一脚踢飞。
沉祁阳眼神带着戾气,拳头突然就砸向他。
陆野猛地侧身,墨西哥沉祁阳伤他两名警员,继而回国构陷他。
陆野本就窝着火,沉下脸,顺势擒住他手腕反手一折,没有听到骨头碎裂声。沉祁阳率先一个回旋踢,扫到陆野太阳穴那刻他敏捷一躲。
刚才被揣飞的桌子噼里啪啦碎了一地。
外面听到的人不敢进来查看,而屋内只有打斗搏击声,无人在意那一张桌。
沉祁阳手臂肌肉暴起,一拳打了过来,陆野顺势抓着他手腕一拽,带动他往前。
他另一只手肘狠狠撞向他背脊,沉闷一声,细听仿佛骨头都为之碎裂。
普通人怕是已经痛得叫苦不迭。沉祁阳却借力勾提起他上半身,往地上狠狠一惯,整个拳击室都为之震荡。
两人眼神狠厉,都是在下死手,近二十分钟的打斗中渐渐有了高下之分,毕竟实战经验更足,陆野揪住他衣领一拳狠打下去,沉祁阳满口鲜血,还他两拳。
两人扭到成一团,飞溅的桌角插进警报器里,随即整个拳击室尖锐的声音此起彼伏。
保安一头雾水跑了过来。
两个男人已经松开了彼此,但脸上都伤痕累累。陆野抹掉嘴角的血,已经看向别处。
“出去!”
沉祁阳胸膛仍然起伏,脸黑得吓人,侧头瞧来那眼让保安不敢直视。
保安离开后,他捞起旁边的烟盒,一根烟含在嘴里,随着蓝色火焰燃烧那下,烟雾在他脸上弥漫。
沉祁阳微眯眼,隔烟雾看着陆野,“我他妈没伤天害理,谁敢说不行?所以我就讨厌你们这些正义标兵,满口仁义道德。”
陆野轻嗤了声。
“说实话,沉祁阳你私人感情真没人关心,
但她在成为你姐之前只是个我认识的女孩,傲气冷漠又扎人,她高中时无数次从我身边路过,我都告诉自己,除了她再没别人。七八年兜兜转转,梦实现了。说实话,沉家那么多个姐妹要真和你沉大少闹出什么,闹翻天我也管不了你?”
陆野笑意收了,看着沉祁阳,眼睛笃定,警告。
“但连织不行,谁也不能碰她。”
“碰了又如何?”
那不曾参与过的岁月让沉祁阳嫉妒得发狂,但烟雾回落在他脸上,却是猖獗的。
“我这人不在乎过程只看结果,更何况你真的了解她?她刚刚回家的时候喜欢朱丽叶玫瑰,老爷子便给她法国运回来,可还没凋谢她就觉得那味道刺鼻,偷偷送了人。喜欢东西和喜欢人一个道理,未来几十年长路漫漫谁知道会发生什么。”
陆野握着的拳头因为他话里的某些信息骤然绷紧,青筋暴起,仿佛下一刻又要揍他。
但最后缓缓松开了。
“了不了解重要?”
他嘴角含着淡淡嘲讽,“人本来就在变,她是什么样,我便爱什么样。至于我和她感情的维系,那是我该考虑的事。”
陆野站直身子,转而看向沉祁阳,“不过多谢沉大少提醒,为了提防其他人再打主意,我得抓紧时间和她名正言顺。届时还希望你作为亲弟弟来喝杯喜酒。”
他真的是什么话都敢说,浑然不在乎沉祁阳眼中的戾意。
陆野丢下一句好自为之,便朝门就走去。
他的脚步声转瞬便消失在拳击室。
一支烟燃尽,沉祁阳独自坐在椅子上,没有尼古丁麻痹,身上各处伤口便如撕裂般拉扯。
有些人天生是敌人,不然怎么解释墨西哥纠纷后想起这个人便耿耿于怀。
沉祁阳将烟头狠狠捻灭在烟灰缸里。
喝喜酒?送他去见阎王爷还差不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