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的!”
她说那都是杂志乱写,这些无良媒体人为博噱头什么都能瞎编。
陆野“哼”了声。意味不明道:“拉他胳膊也是假的,对他笑也是假的?”
闷葫芦噎起人来也是一流。
连织说不出话,因为有些事情远远不止这样。连织正在纠结要不要和他坦诚,但电话里明显不合适。
陆野也没揪着这茬。
“离那个心机男远点。”
连他这种不轻易评价人的都毫不掩饰给宋亦洲下了标签。
可想而知有多反感。
连织点头,是是是,的确十足心机。
“陆哥哥,你什么时候到呀,我来接你。”
和宋亦洲那段连织打算见面老实交代,之前有过前车之鉴,再瞒肯定得出事。
要生气要发火她也认。
“后天早上。”
是凌晨,陆野自然不会让她来接,只说下班后去找他。
“刚坐完飞机就要去上班,陆哥哥挣钱养家真辛苦。”
她撒娇那股劲溺死人,陆野轻笑了声,又道。
“连织?”
他声音突然正经,连织:“嗯?”
要问什么呢?
陆野眼神默然,昨晚那个梦真实得让他心慌,可真的出口却说不了任何。
他说。
“我昨晚梦到你了。”
*
从澳洲回来,沉祁阳转道去了趟港城太行山梁老爷子的府邸。
往常这位外孙来港,佣人在走廊外远远都能听见老爷子的笑声。
可这次佣人在外面却大气不敢出,隔着书房门都能听见老爷子的低斥和骂声,送茶进去的只闻见杯盏破碎的声音。
七十多岁的老人从落败的贵族再次白手起家,历经两个世纪的沉浮,落来那一眼如同千钧顶,气场自然不言而喻。
管家屏气凝神出门。
“怎么了这是?”过了走廊,有用人才敢低声上前。
“别问。”
管家摇头。
他自然不敢透露,书房内老爷子的拐杖都打断了。
而祁阳少爷就跪在地上,咬牙一声不吭。他脊背不曾弯下,可背上的衬衣透出道道血痕,尤为触目惊心。
这么多年还是第一次。
“我再问你一次,是不是想好了?”梁世川冷眼看着他。
“是。”
“绝不转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