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饭桌上的冷寂和刚才的热络形成鲜明对比,有人瞧见沉儒文脸色,要插科打诨。
陆野一句置之。
“我随母姓。”
“好事。”沉祁阳支起眼皮睨他,似笑非笑,“贺叔叔开明,也说明你母亲在他心里地位非同一般不是?”
哪些地方戳心窝子,他专门往哪踏。
灯光下沉儒文的脸笑意淡去,情绪难辨。
“沉祁阳逝者为大,你非要在这种场合提起小陆的母亲徒惹伤心?”
“抱歉啊。”
沉祁阳没什么诚意靠在椅子上。
陆野脸色未变分毫,像是并不把他的话放心上。
他不经意扫了眼沉祁阳的手。
“沉大少也玩机械?”
沉祁阳指腹无意撵过虎口上的茧子。
“随便玩玩,我是守法公民,摸的都是模型而已。陆局应该才是这里面的行家。”
陆野淡淡道。
“我也只碰模型,有空可以较量一下。”
“行啊。”
分酒器空了,服务员进包厢及时更换。
场内两人的话题点到为止,可彼此都明白那样厚的茧子,是多年玩真抢才磨出来的。
今儿个这局本就休闲,身旁坐着晚辈的楚行长便将主意打在了陆野身上。
觥筹交错后夸赞他如后生可畏类似的词不绝于耳。
“都说立业后成家,小陆如今有女朋友没?”
陆野还没说话。
“老楚啊,你心思可都写脸上了。”沉儒文和其他人笑,又道,“不过现在来牵线搭桥会不会晚了。人小陆都和我说了她心有所属。
“前段时间听思娅说她们高中快八十年校庆,小陆你和她是一个学校,不如一起去。”
陆野:“我问问她。”
有些话虽然是玩笑,但述之于口却带着别的意思。
楚行长琢磨着这话里的弦外之音。
“哦,还有这么有巧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