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坚虎目一瞪:“臭小子,再敢胡言乱语,老子把你送去并州参军。”
石令宽一缩脖子,哭的更加卖力。
石坚见此场景,也难免有些心疼,心中怒意鼎盛,声音沉了几分。
“永安城内,老夫的眼皮底下,竟有人敢将你重伤至此,简直不把老夫放在眼里。”
“说,你究竟被何人所伤?”
石令宽回想起皇宫水房内的遭遇,就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哭诉,将事情的来龙去脉变本加厉,讲述给了身居太尉的爷爷。
“爷爷,幸好我跑得快,要不然,那凉州来的蛮子非得把我活活打死,到时候咱们石家可就绝后了,他这是要让我们石家断子绝孙啊。”
本来盛怒之下的石坚,听闻打他爱孙的人是闵王三世子,当场表情一僵,彻底没了火气。
苏文狼皱眉道:“这魏无忌将爱子送来京城做质子,此子半月内大门不出二门不迈,本以为是闵王有所交代让他收敛行事,却不想此子出手如此狠辣。”
石令宽道:“爷爷,您一定要为我做主啊,你看那蛮子把我打成什么样了?不断他一条腿,难消我心头之恨啊。”
石坚闻言,顿时怒道:“你给老夫住口。”
石令宽被怒喝声吓了一跳。
石坚指着他的鼻子破口大骂道:“臭小子,你平时惹是生非,一些小官小吏家的公子打也就打了,可你惹谁不好,非要招惹闵王世子?”
石令宽惊呆了。
因为这跟他想象中的剧本不一样。
他以为,无论如何,祖父见到自己伤的如此之重,肯定会替自己出头,没想到反过来对自己劈头盖脸一顿臭骂。
这让无法接受现状的他有些气愤:“爷爷,明明是我受了伤,你反倒还要教训我?家里没有一个人心疼我,干脆就让那凉州来的蛮子打死我得了。”
石坚胡子一翘,抬手便是一巴掌拍在其头顶怒声训斥。
“臭小子,你还敢跟老夫顶嘴?简直反了天了。”
“爷爷不公平,还不准我顶嘴?”
石坚无奈道:“傻孩子,你要知道,谁能耐大谁才有公平,那魏世子的父亲是异姓王,手握三十万重兵,随时都有造反的可能。”
“爷爷让你爹率领二十万铁骑镇守千山关,名义上是防着北胡,实际上是防着魏世子的爹,你惹谁不好非要惹魏世子?”
“你这顿打算是白挨了,爷爷虽然有能力替你去陛下那里讨要公道,但最后的结局肯定是被陛下和稀泥草草了事。”
“就算陛下看在爷爷的面子上主持公道,也不能拿他怎么样,魏世子一旦在京城有个好歹,谁敢保证魏无忌会不会带兵南下讨说法?”
石令宽对此嗤之以鼻,极为不满小声嘀咕;
“魏无忌这么厉害,还不是把儿子送来京城当人质?要我说他是外强中干。”
“你说什么?”
“哦,没什么。”
石坚沉声道:“令宽,你最好记住爷爷的话,今后莫要再去与魏世子交恶,记住了吗?”
“记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