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黑鹰”仍带灰白的脸色,逐渐转红,须臾,已红如关公……
一炷香之后,又慢慢趋于淡白,而灰白,而死白,而惨白……
就当“黑鹰”的面色蜡白如死的时候,寂静如眠的邵真忽哇的一声,吐出了一大滩乌青色的血水!
明毓秀只觉芳心儿一紧!
李一平却面露喜色,他趋前去朝“黑鹰”道:“小哥,可以啦!”
此时“黑鹰”已是满头大汗,他闻言睁开眼,正想移动一下身子,忽觉天旋地转,咚的一声,扑倒床上!众人俱皆大吃一惊!
正当众人吃惊失措,李一平已很镇定的跳上床去,把住“黑鹰”的肮脉。
须臾,李一平边把脉边道:“没关系,这位小哥只是功力透支过量,不会有大得。”
明毓秀和胖伊玲松了口气。
李一平转首向李秋心低声道:“秋心,你到药铺子去抓药。”
胖伊玲上前道:“李老前辈,这么麻烦您已是很过意不去了,请您将药方告诉我,我去抓好了。”
笑笑,李一平并不推辞,便念道:“十三味方,加郁金、刘寄奴各一钱半冲七厘散二分;外配青皮、乳香各一钱煎服。”
一顿,伸手指了指“黑鹰”接道:“这是让这位小哥服用的,只消服一剂,包准立刻便醒。”
胖伊玲把药方重念一遍,发觉并无遗漏,这才去抓药
明毓秀拧干毛巾,擦去邵真吐出来的乌血;发现邵真左胸上的那块瘀血消失不见,且面色逐渐红润。
高兴欢喜之余,不禁赞道:“李老前辈,您真是圣手神医啊!”
李一平谦虚道:“姑娘夸奖了,老朽不过是一知半解罢了。”
“多亏老前辈您仁心仁术,否则真不堪设想。”
明毓秀感激之情,溢于言表:“李老前辈,我真不知如何谢您才好。”
淡淡微笑着,李一平没搭话,他开始一支一支的收回金针。
当他在邵真身上拔出最后一根金针之时,胖伊玲的动作好快已把药材抓回来,并且已托店小二煎煮。
“这位年轻人想来内功底子深厚,通常之人可能是救不成……”望着邵真,李一平满布皱纹的老脸上现出欣慰而畅快的微笑。
“让他静静睡会,我想不出炷香的时间,必定会醒过来的。”
胖伊玲望着邵真气息均匀,仿佛熟睡过去,赞叹道:“老前辈,‘大魔掌’几乎说是绝传多时,您不仅能一眼看出来,而且还懂得治法,令小可佩服得五体投地。”
明毓秀端杯热茶给他,李一平谢接过,啜了一口,眯眼笑道:“其实论真说起来,还是老弟他自己救了自己。”
明毓秀和胖伊玲两姐妹似乎是不能明白这话儿。
眨眨眼,明毓秀问道:“老前辈,您这话从何说起?”
哈哈笑了声,李一平道:“老汉父女俩,是靠卖艺耍杂为生;半年前吧,老汉正欲远出关外到西疆去,行至武安之时,不巧遭人欺凌,幸好这位老弟侠心义胆,路见不平,拔刀相助,使得我父女能顺利完行……”
微微一顿,接着道:“到西疆之后,老汉结识一位武林异人,蒙其垂爱,授我多种医术,老汉就是那时候学得‘大魔掌’的法治。由此看来,要不是老弟当初救了老朽,那么老汉可能就去不了西疆,当然也学不成‘大魔掌’的治法,又如何救得了这位老弟?换句话说,这不等于他自己救了自己么?”
说毕,又是一阵朗笑。
李一平起身又道:“佛说,种善因,得善果,一点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