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裴钰只觉得他脸上的血很扎眼,甚至令她犯恶心。
似乎看到了接秦安回府那天,他正是浑身染血,双眼空洞地站在她面前子称奴才秦安。
这让她烦躁地厉喝一声:
“闭嘴!若让本郡主再次听见你诬陷世子一句,便将你剁碎拖出去喂狗!”
她最厌憎别人挑拨离间!
绿福呆愣愣地瘫倒在地,浑浊的双眼渐渐聚拢些许焦距,最后落寞地闭上。
裴钰收敛心绪,还是皱眉问出了心头的疑惑:“今日之事,到底是不是二世子幕后一手策划的?”
“冤枉啊郡主,你可以冤枉奴才,决不能冤枉二世子呐!”
绿福连滚带爬地抱住裴钰的腿:“奴才虽是二世子院中洒扫的粗使下人,却也知晓二世子向善良正直,绝不可能做出陷害兄长的阴损事呀!”
裴钰蹙起眉头,眼中划过狐疑。
但终究还是不忍怀疑她的弟弟。
“滚吧。”
她颇为烦躁地挥挥手,示意绿福离开。
待绿福走远,她转身,深深望着屋子,目光复杂。
许久,她抬步走进裴焕的卧房。
此时裴焕已经熟睡。
她坐在床沿,握住裴焕冰凉的右手,轻轻摩挲。
“阿焕,我们是不是错怪了。。。。。。”
裴焕眉头紧锁,额头沁出层层汗珠。
他像是梦魇般,呓语道:“阿兄,原谅我好不好。。。。。。”
见状,裴钰疼惜不已。
是啊。
她同血脉的弟弟这般善良,怎么会陷害无情冷血的秦安。
此刻,彻底打消了她心头的猜忌:
“阿焕,阿姐不该怀疑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