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安知晓,明日会进宫拜见贵妃,届时定不会牵累国公府。此事后不管结果如何,还请夫人莫要再插手秦安任何事。”
他说完,目光直视国公夫人。
国公夫人心下咯噔一跳。
不管结果如何?
这话又是何意?
难不成,他这是要当面与贵妃提出退婚不成?
她强装镇定,侧面叮嘱:“安儿,明日进了宫。。。。。。莫要做出大不敬或冒犯贵妃的事来啊。”
但因紧张而用力握在一起,令指节发白的双手出卖了她。
秦安眸光微暗。
他凝视着心虚的养母,沈默了片刻。
皮肉之痛,怎比的上心寒之涩。
他扯了下嘴角,声音暗哑且没有任何温度:
“秦安知晓,还请夫人安心。”
国公夫人心下一喜,以为秦安改变了主意。
她起身上前,想拥抱一下养育了十七载的儿子。
却见秦安先她一步起身,踱步至门前侧身一礼:
“夫人请,秦安身上有伤,恕不远送。”
国公夫人尴尬的伸出去的胳膊,顿时停滞在半空,脸上的神色僵硬不已,最终只能悻悻收回。
临行前,她不忘叮咛一声:
“记得早些休息,明日方能有精力去见贵妃。”
秦安颔首,恭谨应道:“秦安遵命。”
国公夫人见状,心中甚是欣慰,这才步履轻快地离开了端云院。
见国公夫人身影消失,他便径自走到桌案旁,执笔蘸墨,飞快地写了封信。
随即折叠好递给五竹。
“这两日你找机会送去京城西巷,自会有人等你,将信交到那人手里。若是没人,便作罢。”
五竹心下疑惑。
但知,不该问的便不当问。
他接过信藏进衣襟内,恭敬应是。